白自己怎麼會幹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情,可能是那時候萊安笑得有些落寞吧……
過了幾天,阿西雅從祖父那裡聽說皮特爾·費南病了。
“誰病了?”阿西雅從一堆藥劑測試資料中抬頭,神色有些茫然,直到意識到祖父說的人時,趕緊道:“爺爺,皮特爾大師病了?怎麼會病了?”
莫里森·奧利弗樂呵呵地笑道:“那老傢伙的身體一向健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病了,不過這是他的孫子去向研究院說明的,想來不會騙人,為此皮特爾只能退出這次的病毒研究。”
最近皇帝陛下邀請距離帝星比較近的幾名九級藥劑大師到藥劑研究院研究一種新型的病毒,莫里森·奧利弗和皮特爾·費南都在受邀名單中,兩人雖然是九級藥劑大師,但是也不能不給皇帝面子,特別是他們也對新型的病毒感興趣,便過去了。
莫里森·奧利弗這次回來實驗室,是拿些東西的,便和孫女說起這件事情,畢竟孫女和萊安是同學,而且和萊安的交情也不錯,怎麼著也告訴她一聲。
等祖父離開後,阿西雅遲疑了下,拔通萊安的光腦號。
可惜那邊一直沒有響應。
阿西雅擰起眉,不禁想到幾天前萊安的異樣,難道是因為他爺爺身體出什麼問題了,所以當時他才會變得那麼古怪?
這麼一想,阿西雅不禁有些後悔自己那時對萊安太過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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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艦返回帝國時,遇到了幾次埋伏,一次比一次激烈,彷彿對方要將他們一併殲滅一般,不過都被克羅斯特帶人去反殲滅了。
原桐雖然窩在實驗室裡給自己配製病毒緩和劑,不過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溫蒂娜過來陪她時,也會告訴她外面的事情。
每當說到克羅斯特又滅殺了多少敵人時,溫蒂娜總會露出驚恐的神色,一邊暗暗地抽氣,一邊道:“他太厲害了,駕駛機甲在敵人中進進出出,那些埋伏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不知道有多少敵人沉眠在黑暗的宇宙中,屍骨無存,而他卻根本沒受什麼傷……”
溫蒂娜用敬畏的語氣說完後,抬頭就見原桐捏著一支藥劑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看得她臉蛋一紅,有種在別人妻子面前說她老公壞話的錯覺。
而原桐這種淡定的態度,又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太膽小了。她的兄長和姐姐一直教導她,對付敵人並不需要客氣,如果面臨的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當然選擇自己生存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可她只要面對這種事情,又忍不住會動搖,覺得殺人不好……
原桐將配好的藥劑密封,突然問道:“溫蒂娜,你是不是不喜歡傭兵的生活?”生在傭兵家族,卻不能適應傭兵生活,原桐能想象霍索恩·墨菲斯和伊芙娜·墨菲斯對這妹妹有多頭疼。
“嗯。”溫蒂娜低低地應了一聲,應完後,又覺得這樣好像太沒志氣了,霍索恩和伊芙娜如果看到,絕對會暴揍她,馬上又道:“其實也不是啦,既然作為傭兵,就應該遵守著傭兵的生存法則和規定,只是如果能稍稍用和平的手段來處理就更好了。”
“那你認為什麼是和平手段?”
“這個……”溫蒂娜一時犯難了,她心裡自有一套和平守則,可是墨菲斯家族卻認為她的想法不切實際,久而久之,她也不敢再說出來,省得又要被家族再教育。
原桐配完藥劑,難得有心情和溫蒂娜聊天,這麼一聊之下,也發現這姑娘很多想法非常的——具有水族的特點,膽小、愛哭、和平主義者、不喜歡動腦筋、一輩子甘於平凡、龜縮在自己的世界中……能讓水族改變自己的,便是愛情。
他們相信美好的愛情,為了愛情,很多水族甚至將自己的性格改得面目全非,這是水族的一種特徵,引導得不好,讓他們從一個善良美好的和平主意者變成一個反社會的中二病也有可能。
“溫蒂娜,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澤卡導師其實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美好平凡,你怎麼辦?”原桐忍不住問。
溫蒂娜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哆嗦著看她,“難道澤卡要做很危險的事情?”
“……如果是呢?”
溫蒂娜的臉色更慘白了。
原桐發現自己好像嚇著她了,忙道:“你也別亂想,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溫蒂娜卻沒再聽她的話,失魂落魄地走了。雖然她平時的腦子不好使,但只要事關愛人,馬上就開竅了,明白原桐不會無緣無敵地亂問,一定是有什麼根據的,加上澤卡失蹤,一直沒和她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