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昔日他走在京城,白衣勝雪,少年如玉,雖然生性冷清,面無表情,可只要他隨意眼波流轉,就會讓街頭少女們尖叫連連,對付一名看起來不像村姑的村姑,肯定是手到擒來。
可是,他錯了。
褚昭鉞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點,此刻的他,早已不復當年白馬金轡頭揚鞭過鬧市的貴闥公子模樣,灰塵撲撲,就如盛芳華家廚房角落裡堆放著的地瓜。
盛芳華皺了皺眉頭,這床上的少年看起來真是摔得不輕,這嘴角不停的扯啊扯,應該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
“伸手。”她臉色凝重,低聲呵斥了一句,褚昭鉞忽然間有一種備受壓迫之感,看著盛芳華豎起的兩道眉毛,竟然乖乖地伸出手來。
幾根纖纖玉手搭在他的脈門上,忽輕忽重的按了幾下,讓褚昭鉞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看起來這女子真是在給自己診脈,可是,她到底是敵是友,顯得愈發的撲朔迷離。
診脈過後,盛芳華只覺奇怪,這人的脈象雖然有些虛浮,可卻也並無異象,可怎麼就忽然得了失憶症了呢?她伸出手來毫不客氣的在褚昭鉞的後腦勺上摸了一把,鼓鼓的有一個雞蛋大小的疙瘩。
“看來癥結就在此處了。”盛芳華的手指探入了褚昭鉞的頭髮裡摸了摸,口中喃喃自語:“這個包有些大,看起來他還真是傷得厲害。”
一雙手貼著他的頭皮摸來摸去,讓褚昭鉞稍微放鬆下來的心又驀然提了起來,沉下臉來低聲叱呵:“姑娘,放手!”
須知腦袋乃是人最重要的部位,有時候只要下三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