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只覺得有幾分開心。
在成衣鋪子裡一口氣要了七八件衣裳,除了給自己買,還給盛大娘與褚昭鉞都買了兩套,老闆娘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姑娘真是好眼力,選的都是上好的。”
盛芳華毫不客氣的砍了一半價,讓老闆娘將衣裳打了包,把那個銀錁子拿了出來付過賬,還剩了差不多一兩銀子。她拿著剩下的錢到市場那邊割了一塊肉,又買了幾根大骨,東西就算是買齊全了。
想了想,她最後去了下回春堂。
送來的傷者經過樑大夫的救治,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躺在床上翻身不得,傷及肋骨雖說不會致命,可是萬一翻身不好,斷骨入肺,那可是極其危險的。盛芳華問了梁大夫幾句,方知這傷者乃是京城西郊人氏,家中貧苦,本是挑了些鹹鴨蛋出來賣的,沒想到遭此飛來橫禍,一時三刻是沒辦法能做體力活來養家餬口了。
盛芳華捏著荷包搓揉了好半日,才將裡邊的銅板掏了出來:“我身上就這麼些錢了,要是不嫌棄,你便拿著罷,多一個錢總比沒錢好。”
那人含著一泡眼淚望著盛芳華,感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盛芳華將銅板放到他手中:“你別推辭了,好些日子你不能出去幹活了呢,家中少了個勞力,如何能吃飽穿暖?我自己手頭也緊,暫時幫不到太多,只望你快些好起來。”
梁大夫讚許的點了點頭:“芳華,你做得對,只不過自己也該攢點錢,到時候也好有點嫁妝,免得不好找婆家。”
“師父,我要嫁的人必然是瞭解我的人,若是嫌棄我沒有嫁妝便不娶我,那這樣的人我又為何要嫁?”盛芳華笑嘻嘻朝梁大夫扮了個鬼臉:“師父,到時候有合適的,你可得替我留心,省得我在家裡做老姑娘。”
“你呀,還是這樣調皮。”梁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你娘肯定在家盼著呢。”
“嗯,師父,那我走啦。”盛芳華將肉和骨頭放到拎節禮來的籃子裡,朝梁大夫擺了擺手,步履輕盈的走了出去,梁大夫摸著鬍鬚嘆息了一聲:“只可惜芳華身家差了些,要不是這陣子媒人都要將她家門檻踏破了。”
“大夫,這位姑娘這般心善,以後必有善報。”床上躺著的那人眼裡閃著淚花,攥著那一把錢,心裡頭熱騰騰的。
雖然銅板不多,可只有莊稼人才明白,一個銅板都來之不易。
盛芳華走出回春堂,抬頭看了看天色,日頭已經過了中天,是該回家的時候了。她從藥囊裡拿出一個餅,吭哧吭哧吃完以後,肚子飽了,全身也有力氣,抹了一把嘴巴,飛快的朝東門跑了過去。日頭已經過了中天,是該回家的時候了。她從藥囊裡拿出一個餅,吭哧吭哧吃完以後,肚子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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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裡一色都是黑檀木博古架,四角雕花,上頭擱著各色古董,有花瓶,有硯池,有玉鏡屏風,還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來的東西。
盛芳華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白瓷茶盞,一邊慢慢喝著茶,一邊打量著這聞名遐邇的琢玉堂,從裝修來看,這鋪子比一般的店鋪要上檔次,單單從這木材用料與漆水來看,還真沒幾家能比得上的。
她在回春堂學過五年徒,有時候會到旁邊店鋪裡串串門,雖說回春堂的地段也算得上繁華,可那附近的店鋪沒有一家像這琢玉堂裝得這般氣派。盛芳華的手指從桌面上撫摸而過,到大周這麼多年了,也略微識得些木材,這桌子沉實紋理細密,該是檀木做的。
有幾家能用檀木做貨架?難怪別人都說這回春堂背後的主兒是四皇子呢,放眼京城看過去,也只有皇子們才有這般手筆了。
盛芳華聽聞過太子與三皇子許瓏的一些傳言,可這四皇子許瑢,卻幾乎沒有什麼話給別人說,他安靜得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彷彿跟隱居在京城一般。這樣也好,盛芳華低頭喝了一口茶,想到前世看過的那些史書和電視劇,最是無情帝王家,若是有野心,成王敗寇,誰知道將來會是什麼結局。
“姑娘,聽說你有寶物要賣?”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盛芳華抬頭一看,就見一個戴著面具的人站在桌子旁邊,身材頗高,有些清瘦。
她略略一愣,這是什麼鬼?這東家竟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只不過轉念一想,盛芳華便釋然了,財不露白,人家不想讓自己知道他是什麼模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笑著點了點頭:“是,我有一枚價值萬兩的玉玦,先生看看可值這麼多銀子?”
“給我瞧瞧。”許瑢伸出了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