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人,你竟然讓我解救自己的仇人,辦不到!”
趙書禮不怪馮玉祥的誤會,他是真心想避免自己跟馮玉祥的衝突的,繼續語重心長的道:“你們有私仇不假,可是眼下如果徐樹錚死在你的軍營中,恐怕一個擅殺政府官員的罪責是跑不了了,你要知道國內現在盯著你國民軍的勢力可不在少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能因私仇而廢公事啊。”
馮玉祥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冷冷道:“這些我管不了,也不想管,趙司令就到這裡吧,我要休息了。來人,送客!”
趙書禮無奈的離開馮的房間,他不知道的是他剛一離開,馮立刻讓隨身秘書發電,讓張之江立刻槍決徐樹錚。
趙書禮收到宋遠的訊息是在第二天一早,哀嘆一聲,到底還是不能跟馮系站在一條戰線上啊。在這個時代,封建思想或者說是中國人心中的傳統思想是十分強大的,趙書禮從徐樹錚手下起家,眾人自然會認為徐對他有提攜之恩,如果徐被馮殺害,就像是馮玉祥必須為陸建章報仇一樣,趙書禮也必須為徐報仇,否則就會在世人眼裡落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形象,以後也就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況且趙書禮很不贊同舊中國這種仇殺風氣,凡是有法不依,百姓仗著匹夫之勇,豪強靠著手上勢力罔顧國法,私鬥激烈。於是趙書禮用維護法紀的名義給北京政府發了一封通電:“今有馮玉祥主使,張之江操辦,罔顧法紀,擅殺政府職員,要求北京政府嚴懲兇手,緝捕張之江、馮玉祥並依法審判之。還國法以尊嚴!”這樣既不枉徐樹錚對自己一場提拔,也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還能借機發展自己的勢力。
之後又通電全國,要求張之江下野,接受國法的審判。同時密電宋遠,讓他做好軍事準備,對馮系軍隊動手。趙書禮通電一發,這日再見到馮玉祥的時候,他臉色難看,理都不理趙書禮。趙書禮也不在乎,他當即就跟當地政府溝通,坐上了西伯利亞鐵路直赴莫斯科,跟馮玉祥就此分離。
而此時國內頓時就亂了起來,趙書禮給宋遠的密電一到,宋遠當即採取了軍事行動,進攻歸綏。此時綏遠都統李鳴鐘並不在歸綏城,而是跟著馮玉祥到了莫斯科。因此雖然有八千守軍駐守,但是宋遠還是很快的攻下了歸綏城,將代理都統蔣鴻遇驅逐出綏遠地界,然後積極準備進攻張家口的張之江。他這一行動不要緊,本來就已經連通一氣逼走了馮玉祥的各路勢力,直隸附近的李景林,直系的吳佩孚孫傳芳,以及剛剛平定郭松齡內亂的奉系張作霖等,也開始了對馮系國民軍的攻擊行動,趙書禮的通電和對張之江馮系勢力的攻擊竟成了又一次軍閥大戰的導火索,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各路大軍閥攻擊馮系,還有河南山東等周邊各地的小軍閥和參與了進來,奉系很快攻佔郭松齡內亂時期被國民軍佔領的天津,接著進攻北京,把北京衛戍司令陸鍾麟趕出了北京城,而佔據河南的嶽維峻國民二軍和佔據直隸的孫嶽國民三軍,在大小軍閥的聯合打擊下也幾乎成潰敗之勢,馮玉祥的嫡系國民第一軍退駐南口鎮,戰局很快就聚焦在了南口這個地方。
南口,是北京附近一個鎮子,位於北京城西北45公里處的燕山餘脈與太行山的交會處,是居庸關南側的長城要隘,又是京張鐵路,京包鐵路的必經之地,是華北通向西北的門戶。這一帶地形複雜,崇山峻嶺,關隘重疊。從南口經居庸關西行可至宣化、張家口,為一東西狹長之盆地,南北多山,中央凹下,京包鐵路橫貫其中,並有公路相輔行,形成為連通西北、華北及東北的交通幹線。南口鎮的南北兩側,又是築在高山脊背的內外長城,山上僅有羊腸小道穿行,是名符其實的“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天險之地。
此時馮玉祥的地盤有:察哈爾,熱河兩地,綏遠一部分,山西包括大同在內的雁北地區,西北的甘肅,陝西兩省。而南口這個地方不僅是“綏察之前門,平津之後門,華北之咽喉,冀西之心腹”,守住了南口,也可阻止軍閥聯軍佔領國民軍佔據的察哈爾,綏遠,熱河,也保有了國民軍透過大同退往西北的退路。可以說這裡攸關國民軍的生死,但是此時跟歷史上發生了一點變化,綏西不在他們手上,而是趙書禮西北邊防軍勢力佔據,並對他們採取敵意。馮玉祥的國民軍能挺過這一關嗎,他還能和歷史上一樣,很快就東山再起,並聯合南方的│割命│軍勢力北伐成功,成為四大新軍閥嗎?
三十八 莫斯科密談
國內局勢緊張如斯,趙書禮卻到了萬里之外的莫斯科。
他一到莫斯科就聯絡蘇聯外交委員會,希望面見史太林,他要跟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