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正是西北人心中的一個驕傲。此時扯出了歷史上的豐功偉績,對比西北的現狀,很是蒙了一大批人,甚至隱晦的表示西北的窮困也是馮氏造成的。又給士兵們大講了馮氏的背景,說馮氏本來就不是西北人,而是河北人,他軍中的軍官也大多來自河北,所謂西北軍完全是有西北之名,而無西北之實。這個說法當即就把馮氏西北軍跟西北地方劃清了界限,算是解除了士兵心中最後一個顧忌,讓他們覺得他們此次進兵西北,不但不是對祖籍的背叛,相反是解救家鄉百姓於水火,在這樣的偉大美好願望之下,他們熱情起來才怪呢。
聽完參謀的細說後,李三江立即做出了一個決定,把田子華掉到了總司令部,臨時任命他為宣傳部長,負責此次戰鬥中所有的動員工作。並且把原本的軍樂隊,以及由一些支援女學生組成的宣傳分隊都交到了他的手中。
田子華算是找到了專業對口的工作了,仗著自己評書的功底,把軍樂隊和宣傳組織起來,打起了思想工作的攻堅戰。不停的遊走在各支部隊之間,先是奏樂伴奏,女學生們唱起一些馬屁詩人們寫的讚美塞北富庶人民安居的歌謠,當大家聽著熟悉的曲調正沉醉間,突然樂曲一變,唱起了一些哀傷的歌曲。這時候田子華就出場了,用非常有誘惑力鼓動性的語調,開始悲秋傷春的為西北百姓惋惜,又引導性的讓士兵不自覺的回憶起自己家的過去和現在,最後才告訴大家現在是到了解救西北百姓的時候了,相信他們塞北軍一到西北,百姓的苦難就能結束。同時信誓旦旦的表示,西北的百姓是歡迎塞北軍的,甚至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望著塞北軍早日到來···
總之田子華的鼓動效果就幾個字:成功了!
比之大千世界,人就想一個個微粒,在做著布朗運動,誰也無法預知這微粒下一步的運動軌跡。或者遇到一股水流就能徜徉大海,脫離約束,或者只能一輩子渾渾噩噩下去。這股水流就是一個個機會,但是未必每人都能看的到,或者注意的到。田子華也是一個微粒,這次軍隊計程車氣低落,就是他運用才華的一個機會,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他抓住了。田子華用自己的鼓動能力幫李三江解了心憂之後,很快得到了新的任務,李三江排他在大軍前活動,為大軍鋪路。
軍隊沿著黃河前進,到了中衛,這裡已經到了山區,只能沿著河谷前行。到這裡後兵分兩路,一路繼續沿著黃河逆流而上,向甘肅攻擊前進,另一路直接南下沿清水河往寧夏大城固原進發。大軍所過之處,老百姓夾道迎接,頗有一番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的氣勢。這全都是田子華能力,當然這些老百姓雖然未必出自自願,有些是當地整府看清大勢,在馬鴻逵的聯絡下表示了順從塞北軍之後,按照田子華的要求組織的。有些百姓則是田子華親自活動的結果,畢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找到整府的,對於那些沿途的小村莊,小山寨,則是田子華親自去遊說他們,甚至用金錢引誘。目的不外乎是讓路過計程車兵感到自己確實是正義的,同時做這些的時候,隨軍的記者會拍照,然後寫新聞稿送到後方,這些都是宣傳。
成功做了這些事情,田子華自己都對自己很滿意,他也很喜歡這份工作,但是他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做的這些事情,竟然都驚動了趙書禮,當甘肅戰局穩定後,被召回塞北嘉獎了一番還得到了一個新的任命,當然這是後話了。
趙書禮之所以會注意到田子華,也是事出有因的,軍隊計程車氣問題不僅困擾著李三江,同時趙書禮也頗為頭疼。當塞北宣佈出兵的時候,當即有不少人向他表示反對,尤其是一些西北軍的老人,帶頭的就是第一軍中剛剛升職為旅長的趙登禹,他負責組建一個特種突擊旅。就是原先陳馳打報告建議的死士旅,不過趙書禮沒用這個名字,覺得太封建了。趙登禹帶頭帶了幾個西北軍老軍官,其中甚至有幾個團長,圍堵了塞北軍總司令部,當然沒有用武力,而是集體跪在司令部門前。
對這種行為趙書禮是不會妥協的,要是因為戰士的意願就隨意更改高層的作戰計劃,因下而上這是本末倒置,更何況此例一開,等於樹下了一個壞榜樣,以後當軍隊不滿意的時候,豈不是可以隨意干涉威脅整府嗎。因此他嚴肅處理了這幾個軍官,先是暫停了職務,然後關起了緊閉。同時軍隊按照計劃開拔,絲毫不允許耽誤。
不過對這幾個軍官,空軍倒是很有興趣,朱斌侯幾次上門給他們說情,希望把這批人調給他們空軍。趙書禮聽取了朱斌侯的意見,頗為動意,但是這些人的緊閉他是堅決不會取消的,至於到時候怎麼調動,必須得等緊閉期過了在討論。
正是因為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