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吧,本宮把小路子從名冊中撤除,自此以後你是你,玄月是玄月,玄月已經答應赴死,反正她這名字就是殺頭之罪。”赫舍裡笑道,她想看看此人的人品,若然他同意,那麼就不能用了。
“主子,奴才知道玄月活不成了,奴才願意陪她死,要是今年十一月初五,皇貴妃不給玄月改名,奴才不會和她在一起。皇上叫玄燁,貴妃卻給她取名叫玄月……”查漢生跪地磕頭。
赫舍裡笑道:“來人,拿宮冊來,永和宮秀女玄月,從今日起,改名為弄月,留坤寧宮伺候。”
查漢生面色一驚,就見赫舍裡笑道:“即使如此,那本宮除了你這個憂患,你先把這放火的罪名丟給弄月吧,只要她認罪是吳良輔主使,一切都就好說了。”
“不,奴才絕不留下她一個人,主子奴才不怕死,奴才不是查伊璜的親兒子,只是一個養子,希望主子削去奴才的姓氏,不禍及家人就可以,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奴才相信皇后仁德,不會讓奴才誅九族的。”查漢生笑道,此刻他反而不緊張了,皇后主子這不是定案而是試探。
“你的意思本宮明白了,你下去吧,我佛慈悲。”赫舍裡擺擺手,繼續敲木魚。
“主子,華妃死不死,關咱們坤寧宮什麼事?您受難的時候華妃還不是隔岸觀火,何曾可憐過咱們,何曾去慈寧宮說過一句好話,如今皇后主子不理已經算對她客氣了,沒理由給她幫忙。”綠珠不冷不熱地說。自從赫舍裡把她從刑房就出以後,她便真心跟隨皇后主子。
“那是因為富察錦兒還在宗人府壓著,華妃心中怨恨,可是鳳印不在我手上,我能做的只是卡主名冊,暫時不批紅,皇貴妃也就不能把人打入冷宮,這是皇上沒參與,跟蘭妃那事情還不一樣,明個你出宮去看看富察小主,跟她說我被老祖軟禁在太廟了,只要我出去就會接她回宮。”赫舍裡一笑道,但是她知道這種得罪人的事情,老祖宗怎會不丟給她皇后?
“主子,您還真以為咱們欠她的,奴婢不想去,要不是您她骨頭都找不知道去哪了。”
就聽見赫舍裡一笑說:“你不知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嗎?只消過了這幾日旁人的心我不知道,皇上的心必然是我的。給我更衣吧?”
“皇后這是?”綠珠一愣。
赫舍裡笑道:“老祖宗就要派人過來了,咱們得準備好,免得浪費時間。”
綠珠聞言便給赫舍裡梳妝,給她挑了一件丹鳳朝陽粉紅的常服,金色的領邊,帶了八寶葫蘆掛件,又給她鬢角上綴了幾隻新鮮的梅花,今個綠珠沒有給赫舍裡帶鳳冠,而是把頭髮梳成一個滿族特有的貴妃髻,這貴妃髻給人的感覺非常的雍容,鬢角斜插幾株怒放的白梅,再帶上珍珠花鈿,更顯得美麗出眾。
赫舍裡對著鏡子言道:“給我塗點花露在臉上珍珠粉就不必了,怎麼說我也在面壁思過,這紅色的衣服太過張揚,給我換一件淡藍色的,白色倒不必了,不夠喜慶,免得老佛爺看著生氣。”赫舍裡淡淡的吩咐,綠珠應了,給赫舍裡換了一件淡藍色梅花織錦常服,而後給她穿上蟠龍對襟褙子,帶上翡翠靈芝掛件。
綠珠見外間白雪紛飛,就給赫舍裡帶上一個純白色的貂毛領邊,上面墜著三個雪白的絨球,這絨球上各綴著三個銀鈴鐺,喻意是三三不盡,六六無窮,九五之至尊,這東西只有皇后才有,雖然不眨眼,卻象徵著主子的身份與旁人不同。
赫舍裡苦笑,綠珠什麼都好,就是太爭意氣,好是非。如是赫舍裡笑道:“你去外面採謝梅花,我要送到慈寧宮去。”
綠珠聞言而去。
☆、第二十六章 險些喪命
赫舍裡從查漢生的手中,接過一個名冊,定睛一看,簡直是觸目驚心——這是一本,滿洲部分貴族們的貪汙記錄。
這裡面有班布林善藏寶藏糧的證據,班布林善可剋扣鰲拜的軍餉,使得大清入關多年,被西北、遼東和西南拖得國庫空虛,朝廷力弱,卻只是不給漢八旗軍餉,弄得軍心渙散,朝野浮動。這些錢原來就是這樣憑空消失的。
“這上面的東西可是真的?你若挑撥是非,本宮饒不得你。”赫舍裡冷聲說,那張冷如冰霜,豔若桃李的臉如同結了一層冰一般。
查漢生心中一顫,而後回道:“主子,這種驚天的事情有假的嗎?”
“既然如此,你可有人證?”赫舍裡心下苦笑,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沒有認證,就得有物證,否則就是構陷朝廷大員,是死罪,就算是一國之後,妄自拿出也夠吃不了兜著走的。
“人證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