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舉止受了柳生比呂士的耳濡目染,欺詐師倒有幾分溫文的紳士模樣,他看到跟在紗織身後的切原赤也,就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柳生,你來了?”
“我來看看哥哥。”紗織低著頭,側過身往醫務室裡走去。
柳蓮二正在和醫生在探討是否是食物中毒的原因,其餘網球部成員多多少少圍繞在病床邊,佔據了床邊唯一座位的是村上涼子,她穿著立海大的運動服,黑髮乾淨地紮在腦後。
躺在病床上的柳生比呂士,面色蒼白。紫發散亂在白色枕頭上,眼鏡折起放在一旁的櫃子上。少年幾乎和之前住院時一模一樣,只不過少了當時的泥濘與汗水。
“柳生。”幸村精市是第一個看見紗織的,他語氣平和地向她解釋道,“醫生已經檢查過了,比呂士沒什麼問題,應該很快可以醒了。”
“以後請不要隨隨便便給我哥哥喝東西。”紗織抿了下嘴唇,她一直都懼怕這個年輕,總帶著笑的網球部部長,分明是完美到不可思議的面孔,分明是溫潤如玉的模樣,但紗織仍記得,和他在球場上對戰後那些對手,絕望晦暗的瞳孔。
紗織握緊了拳頭:“畢竟他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
低低出聲解釋的是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村上涼子,她的眉間含著幾分擔憂,像極了柳生父親收藏在書房裡的水墨仕女圖:“我們也不是隨隨便便…”
“但是現在躺在床上的,是柳生比呂士。”紗織直視著涼子,直視著這個一年以來成為她噩夢的少女,“我希望哥哥醒來之後,可以聽到你們的道歉。”
“柳生。”丸井文太咀嚼著的泡泡糖在空氣中破了開來,“你別欺人太甚。”
“文太!太鬆懈了!”真田玄一郎出聲制止,他緊緊地擰著眉,犀利的眉目籠罩在帽簷形成的滾滾烏雲下,充滿了屬於上位者的威壓。
幸村精市將外套攏在胸前,他的臉上仍未減少絲毫的笑意,不管何時都有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柳生,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的錯。”
“欺人太甚的是你們吧?”少女是那麼瘦小,在立海大這麼多人面前,依然將脊背挺的筆直,“去年的事情我可以忽略不計,但哥哥的身體,我的母親看的可是比誰都重。”
“去年的事?”
“你們不知道嗎?”紗織的嘴角彎了起來,她紫色的雙眸勾勒出新月的弧度,似乎就等待著幸村精市在此提起,“涼子說了去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才會被車撞到,還因為前輩們對我的誤會道了歉。”
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村上涼子,還有幸村精市意味不明的注視。
紗織回過頭去:“不是嗎,仁王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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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接受跡部君培訓之後 日積月累變得堅強的小紗織
切原君也是好可愛QAQ 嚶嚶嚶
想個讓紗織和跡部大人再次見面的橋段吧
☆、特別提醒
柳生紗織變的不一樣了,但仁王無法確定這樣的改變是好還是壞。
因為柳生紗織的提問而變成了所有人視線的焦點,仁王雅治看到村上涼子不算好的臉色,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含著柔弱的淚光,連嘴唇也是與臉孔一樣的蒼白。
剛才還生氣勃勃和幸村精市討論對戰佈局的網球部經理,現在重新變成了仁王雅治所心愛的前女友角色。
“是的…”仁王雅治垂下眼眸。
柳生紗織的背影,和前幾天那個和跡部並肩的身影沒有任何的不同。不過是換了衣服,換了髮型罷了。那個沉默生長著的仙人掌,現在慢慢地長出尖銳又惱人的刺來。她微卷的髮尾輕輕地掃過她潔白的後頸,少女隱約的笑容,對於仁王來說是一杯涼到苦澀的清茶。
“之前是我們誤會了柳生。”
幸村精市的頭微微地向左傾斜,鳶紫色的頭髮從耳邊滑落,掃過鬢邊。少年溫潤如玉的面龐一瞬間沉浸在隱綽的陰影裡:“是嗎?”
“我就知道不是柳生的錯。”身旁切原赤也低聲的自言自語,遠離那處的喧鬧與戰火,格外清晰。他碧色的眸子注視著柳生紗織,那其中所包含的情緒,熾熱而明亮,“我就知道。”
仁王雅治忽然就想起,在這一年裡,只有切原赤也未曾對紗織抱有任何的敵意,甚至在大家指責或者說給紗織自顧自定下罪名的時候,他都遙遠地站在某處,默默無言。
他們因為對村上涼子的關心則亂,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