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餐點恰好是忍足侑士喜歡的牛排。做料理的幫廚,同樣也是他偏愛的長腿美人,金髮碧眼,身材凹凸。
按照每一個人口味定製的生熟度,放在藍髮少年面前的牛排是帶血的三分熟。他的手指曖昧地滑過送餐女人的手背,得到對方一個嗔怪的眼神,嘴角的笑意便染得更濃了。
他顯然很滿意——不知是對牛排,還是對剛才那個女人嫵媚的笑。
“喂,侑士!”
忍足抬起頭,對上向日嶽人像小鹿般圓圓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開了口:“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和關西腔又有些微差別的語調,向日嶽人總覺得這是忍足為了把妹而刻意鍛煉出來的語調,不那麼普通,又和土氣完全搭不上邊。
“我剛才問你,星期一跡部沒參加部活,是幹什麼去了?”向日顯然沒有動面前食物的打算,他分明是和忍足一般大的年紀,不知是否因為髮型的緣故,而顯得幼稚乖巧。
巴掌大的臉,和順著眉毛形狀的劉海。小時候總是被當成女孩似的調戲,甚至忍足侑士當時也是其中一員。
忍足侑士展開餐巾,優雅的將它放在膝蓋上。他切下一小塊,放進嘴裡。沾染上血色的嘴唇,微微閉著。少年蜜色的面板,和為了轉變成衣冠禽獸而特意戴上的金絲邊眼鏡:“你是說,星期一晚上的網球部訓練?”
忍足侑士此時,就像是向日嶽人曾經讀過的漢尼拔。
他仔仔細細地咀嚼著牛肉,垂眸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向日嶽人。紅髮少年的刀叉依然擺放在原處,只有白色餐巾被揉亂後放在一旁,不知道誰給他的棒棒糖,一直含在嘴裡。
“那不是廢話嗎?後援會那班人沒看到跡部,你不記得那天連尖叫聲都少了一大半?”向日把棒棒糖咬的嘎嘣作響。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忍足嚥下食物,慢慢說道。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總有那麼幾分惡趣味和看好戲的心情。他記得那天跡部緣由未明的心不在焉,連學生會的檔案只草草批閱了幾份,最後還是自己給他收的尾。
那個在冰帝裡向來被仰視,被崇拜的少年,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訊息,沒了平日的遊刃有餘,甚至忍足詢問他原因,也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