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仍舊挑高了眉,他抬起埋在她胸前峰巒的臉,望著他的妻子,似在揣測她話裡的真實程度,映入眸中的是她緊蹙的眉還有縱橫的淚,雙唇早已被自己咬出道道血痕,嬌豔欲滴,讓他的心微微一疼。她也睜著眼看著他,似乎還想瞪他,無奈疼痛讓她只能兩眼灣灣。
“妙弋,不要再有下次。”嘶啞的警告在她的耳邊落罷,項羽才心滿意足地退出。虞妙弋仍舊抽噎不止,委屈地蜷縮起身子,雙腿更是緊緊合住,不敢放項羽任何機會肆虐。
項羽側著身子,將受委屈的妻子攬入懷中安慰,大掌順著她的背脊一下下地輕柔而下,撫順著她,讓她慢慢止住抽噎,吻輕落在她的眼角,吮吸那決堤的淚水,“妙弋,以後除了我,不准你再為其他人掉眼淚。你的全部只屬於我,自然包括你的眼淚。你只能為我哭,妙弋,你只能在我身…下哭泣,只能在我們共燃的極樂中哭泣。記住,不然你和那個人都要倒黴。”
“嗚。”她今天已經夠倒黴了,虞妙弋委屈極了,帶著哭腔隨意點了個頭表示答應,心裡更是哀嚎不已。同樣是獨佔,但虞妙弋發覺自己跟項羽真是小巫見大巫!他太瘋狂了,她現在聽到“全部”二字就頭皮發麻,怎麼感覺某人像是被她教會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那種呢?虞妙弋真有自食惡果的感覺。
吮去她俏臉上的兩道淚痕後,項羽已經吻上她的芳唇,力道輕柔地撫慰著她龜裂帶血的唇瓣,“還有,以後不準再咬破唇瓣。妙弋,想叫的時候就大聲地叫出來,我喜歡你的聲音。”這話滿帶蠱惑地在虞妙弋的耳邊輕喃,吹拂而出的熱氣更是再次把她燒開。
“項羽你……”虞妙弋氣惱極了,聽他越說越可惡,她惱羞成怒,直接伸手對著他笑得此起彼伏的胸膛一拍。
“唔。”又是一聲悶哼,項羽微微地蹙起了眉,虞妙弋猛地意識到什麼,退出項羽的懷抱後,她趕緊檢視他的胸前的傷口,臉色立刻慘白,“傷口裂開了,對不
☆、交代
抬頭看向項羽,虞妙弋點頭,“嗯,是我給龍且那些錦囊,要他提防劉邦。劉邦這人老奸巨猾,居心叵測,項郎,我不希望他接近你、坑害你。這些日子,你應該也有所發覺吧,劉邦這人對你阿諛奉承,極盡攀附。”
“劉邦這人是不可以省心。不過,妙弋,怎麼說他也只是沛縣一個小小亭長,年快半百,無需你如此勞心費力提防吧。”想那些錦囊寫得那樣的詳盡,他的妙弋一定花費了很多心思在裡面。
“人不可貌相。項郎,劉邦這人你記住了,提防絕對少不了。我只想你平安,勞心費力根本不值一提。”虞妙弋說罷,在心底一嘆。雖然不能殺了劉邦,但他不要項羽再著他的道,和他兄弟情深。感情付出,受到的那種傷害她不要再讓項羽嚐到。既然老天指定他們兩人是此生大敵,那麼就敵對到底吧,這樣即使後來劉邦背叛了,項羽的心裡也不會受到傷害。她準備那些錦囊,借龍且之口保護項羽也是為了這個目的,為了讓項羽認清劉邦為人,不再被他騙去感情,如她對呂雉那般,一開始就撕破臉面,恩斷義絕。
“嗯。”雖然還是覺得沒那麼必要,但見虞妙弋這樣的嚴肅,項羽也只能應著。“妙弋,那你何時來到雍邱的?怎麼穿著將士的衣裳?還上了半山腰?”
項羽一連串的問讓虞妙弋思索了很久才介面,“那天收到你的家書,我太想你了,心想自己身子好得差不多就想去找你。之後……之後,我……”虞妙弋不經意地閃爍了下眼神,“其實那衣服是我在家裡自己縫製的,為的就是混入軍中,見到你啊。可是,可是你治軍好嚴,我根本混不進去。我走投無路之下這才上了山的嘛,然後幸運地看到你馴服烏騅的全過程。”
“烏騅?”項羽發問。
“就是你馴服的那匹黑色烈馬啊,它其實是世上難得一見的神駒,就叫踏雪烏騅哦。想起烏騅,我們真要好好感謝它一下,它這回幫了很多的忙啊,功不可沒。”虞妙弋開始扯開話題,項羽眨了下眼,還沉浸在那“烏騅”二字,成功地被虞妙弋轉移了注意力,“烏騅……”項羽沉吟,摸了下下巴,“這個名字好聽,我喜歡。以後就叫它烏騅!”
“嗯啊。項郎,明天帶我去見烏騅吧,你把它關在哪?你可要命人好好照料它,馬槽要乾淨,糧草要新鮮。”虞妙弋繼續扯著烏騅的話題,淡化項羽對她突然現身雍邱的疑慮。
“好好,我不會虧待自己的愛駒的。”項羽呵呵笑著,已經如虞妙弋的願不再追究她冒失的出現,心裡還是為她難耐相思而千里尋君而感到悸動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