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兩眼一閉,再次裝醉睡去。夏侯嬰無奈地搖了搖頭,樊噲也聳了個肩頭,還蠻同情地看了劉邦一眼。嫂夫人呂雉的厲害他樊噲可見識過,而這機警狡猾的沛公在老婆面前啊,每每只有裝傻充愣的份,而今晚估計是想裝醉了事。

*

就當劉邦裝醉回家之時,項羽已經跟著妻子回到了屋裡。

“妙弋。”項羽鼓起勇氣喚道,虞妙弋頓足卻沒有回頭。“你還在生氣嗎?剛剛讓你受驚了是我不是。我沒想到劉邦酒醉後會膽大包天。”項羽儘量輕聲哄著。

“酒醉?你當真覺得他醉了?”虞妙弋回頭,有些惋惜地看著項羽,論狡詐,項羽遠不是劉邦的對手。

虞妙弋這樣的眼神明顯讓項羽怒起,“你還生氣是不是?好,我現在就追過去把劉邦那廝的一雙手砍下!”項羽說罷就怒氣衝衝地轉身。

“站住!”虞妙弋攔住了他,“為什麼你想到的處事辦法只有血腥和暴力?為什麼變通和狡詐你就是學不會?”這樣的他怎麼能讓她安心離開?

“你還是再怪我屠城一事是吧。”項羽扯出了一抹苦笑,“如今在你的眼裡,我項羽與一個屠夫無異是不是?”心被這一笑扯痛,牽連著胸口上的傷,屠城那天他就在她的眼前拿著她的匕首插入自己的心口,還好英布及時找來軍醫控制住傷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只是,沒想到的是,她這幾天竟一點也沒有關心過他的傷勢,她……真的一點也不關心他。

見項羽瞬間臉色虛白地撫心靠在門扉,虞妙弋忙過去扶他,“項郎,傷口又裂開了嗎?”說著想扶他到旁邊坐下,哪知卻被項羽一把推開,“我的傷你關心過嗎?恐怕沒有吧,你一定覺得我是罪有應得。對於那些枉死的人,我胸口這一刀又算得了什麼?”

“不、不是。你不要動怒,不然傷口又會裂開。”虞妙弋心也被他揪疼,這幾天她不是不在意他的傷口,只是,他身上的傷是她心上的傷,她暫時不敢碰觸。而他也固執地不表現出任何不適,因此她更沒法去關心他。

“不是?那是什麼?”項羽抓過她的手,此刻比起胸口上的傷,他更在意她,“你原諒我了嗎?”

“我……”虞妙弋吞吞吐吐,最後仍是轉開了視線,沒有給出答案。

見她仍舊無法釋懷,項羽苦笑一聲,抓過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望進她的眼底,“你很失望是不是?我與你心目中的英雄差很多是不是?在你眼裡我根本算不上英雄,而只是一個殺人狂罷了,對不對?但是,如果讓我再選擇一次,我仍舊會屠城。也許我項羽天生就是一個殺戮者,但是,為了我至親的人,為了復仇復國,我楚項羽可以遇鬼殺鬼,遇佛殺佛!”最後這句話是在虞妙弋的耳邊冷冷地說著,虞妙弋完全怔住,任項羽的手撫過自己的臉頰,任他薄如劍身的唇貼上自己冰涼一片的唇瓣。他輕輕地吻著她,小心翼翼地吮吸她的芬芳,近在咫尺的重瞳之眸在此刻幽如深潭,讓虞妙弋心口不由一窒。

“怕了嗎?”項羽放開了虞妙弋,手撫過她的眼角,她眼底的惶惑與不安毫無遺漏地看進了他的眼裡,項羽勾起的苦笑更深,“妙弋,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縱使全天下的人都誤解我,我以為你也能理解我,站在我這邊的。可是,可惜……妙弋,你不理解,你在害怕?如果怕的話就離開,在我還可以放開你時,你走吧,越快越好,越遠越好!”說罷,他放開了她,轉身開門,大步離開。

虞妙弋愣在當場,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心在抽痛,卻茫然得無所適從……

“哐當”就在此刻,掛在床頭的天子劍突然掉到了地上發出聲響。虞妙弋心頭一驚,發覺是天子劍時趕緊走過去,把劍撿起。這把劍是虞家的傳家至寶,是她的嫁妝,也是項羽愛不釋手的劍……

虞妙弋感傷地撫摸著劍身,喟嘆連連。當手觸及劍鞘時,才發現掛劍的繩子斷了。手捧起那斷了的劍繩,虞妙弋心猛地一抖,連帶著手也顫抖不停。

“怎麼會斷?一直都好好的,怎麼會斷?項郎會不開心的,不可以斷,我不要它斷……”虞妙弋完全的語無倫次,淚終於滾出眼眶,一滴滴撲簌撲簌往下掉,砸碎在劍身上。她抱著劍坐到床頭,試圖把兩頭接好,可手就是抖個不停,讓她花了好久才打好了結。可結打好了,虞妙弋卻更是心酸,她顫顫巍巍地撫摸著那個結,心揪得難受,彷彿那個結是打在心頭般。

繩斷無法復原,破鏡無法重圓嗎?

“不!”虞妙弋丟下了劍,起身拔腿追去,她不要與項羽的情緣就此了斷。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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