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我昨天本來跟齊無炎坐著聊天來著,可是後來就突然頭暈暈的,然後就睡著了。”
提到齊無炎這個名字,穆子越倏地冷哼了聲,眼神也似刀子般鋒利,“你還真是什麼人都相信。以後離他遠點,此人並非什麼善茬。”
“哇,你們講的話好像哦,”她真是頗為驚訝,“他也說你非善類,讓我離你遠點,”摸摸小下巴,她猜測,“難道帥哥都會看彼此不順眼?”
在她臉上懲罰性的輕拍了下,他冷著臉說,“我是你丈夫,不會……”頓了一下,“不會傷害你,但是他不是。”
寒小媒婆扁扁唇,決定不再探討這個問題,這個人執拗的很,才不會聽她的呢。並非善茬麼,她看他挺好一個人呀,至少人家比他好,不會毒舌!
到裁縫店試好嫁衣後,兩人手牽著手在大街上瞎溜達,一路上,寒小媒婆都笑眼咪咪的,惹來穆子越的輕哼,“你就這麼至於?不就是被人誇了一下長得漂亮麼。”
寒諾敏鬆開攬著他的手,分析道,“當然至於,你想想,如果你是我,一向只會被人說是醜女,突然有一天有個人跟你說,姑娘,你長得很漂亮,你能不開心麼?!”幽幽的打量著他那張上好的麵皮,她摸摸下巴故作哀嘆,“哎,不過呀,你這種美人是不懂得我們這種醜人的悲哀的。哎,老天呀,你怎麼這麼的不公平呢!”
美人?!穆子越的臉陰了,跟她說過好幾遍,不要跟他提美人這兩個字,可她似是有意挑戰他的忍耐力一般,每次都選擇遺忘。涼涼的掃了她一眼,他揹著手獨自往前方走去。見他有被氣到,寒諾敏掩唇偷笑,小跑著跟了上去,不怕死的繼續巴拉巴拉,“哎呀,穆公子,美人多好呀,別人想當都沒法呢……”
才幾日未出來就感覺大街上的東西陌生的讓她覺得稀奇,什麼都要碰,什麼都要吃。她手裡拿著桂花糕,側頭望向身邊面無表情卻不失俊氣的瀟灑公子,看他大掌拿著自己愛吃的冰糖葫蘆,她笑得幸福,以前從未體驗到的感覺她現在算是懂了,原來無論是在什麼時間,在什麼地點,只要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單純的走路,也會覺得那一瞬間自己身在天堂。
“穆子越,謝謝你!”她望著他,澄澈的雙眸裡是濃濃的愛慕。穆子越也側過頭,面無表情,語氣陰冷,“快點吃完把這東西拿走,黏糊死了。”
“……”看吧!總能粉碎她心中的美好幻想!寒諾敏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冰糖葫蘆拿回手裡,洩憤的咬了一個,嘴巴鼓鼓的說,“穆子越,我就要嫁人了,這兩日我想回寒媒館住,還有呀,我想把小麥穗和明月帶回府裡去,她們是我的好姐妹,同甘共苦,我們共過苦了,現在有了甘我不可以忘記她們。”
聞言,穆子越駐足,側身在她的小臉上逡巡了番,害小媒婆以為自己臉上長了花,須臾,他說,“我發現你空長年紀,卻忘了長智慧。年紀比趙月茹大,人卻沒人家精。”
“哼!”抱臂輕哼,“人家都說男人的通病就是,以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現在你娶的是我,是不是得不到的她就是最好的了?”
穆子越皺眉,“說不長智慧就真不長智慧,我從來只會挑最好的東西。你太單純,但不是所有人都如表面上看的那般純良,你知不知道,別人會利用你這一點來欺騙你。”
怎麼從來不知道他還能一下子說出這麼長一句話。拍拍他的臉,她笑言,全然不加思索,“只要你不騙我就好啦。”說完,小跑著奔入前方的人群裡,她沒有注意到,有人因為她這一句無心的話而雙眸暗沉。
將寒諾敏送到寒媒館後,穆子越便一個人離開,去了萬寶樓。看到已經在廂房裡等待的人,他淡然一笑,“未想師傅竟然比我來的還快。”
月白老人捋捋自己那把白鬍子,笑了,“我不止來得快,還在這裡觀察了你好一會,可惜,你的視線太過專注於某個人,以至於忘了該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這個徒兒是他從小看到大,也是唯一的一個徒兒,受人所託,他有必要讓他意識到什麼才是首要大事。“越兒,你的事我都聽青兒說了,這次你做的太讓為師心寒了。難道你忘了仇恨嗎?你為它付出了那麼多,也放棄了那麼多,現在你是要為一個平凡的女人而否定你以前所做的一切嗎?”
“師傅,”面對他的指責,穆子越雖然很愧疚,卻並不後悔自己所做的,昨晚想了一夜,他很確定自己的心意,“寒諾敏是個心善的姑娘,我不想讓她因為我們的復仇計劃而丟了性命,這個辦法我不想再用,我會再想別的辦法,請您放心。”
“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