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生去問他罷。當務之急是要在楚倩回來之前搞定卿仲良。於是斂神走到書桌前,看向那碗紅棗燕窩。瓷碗裡頭紅白交應,黏稠剛好。碟子裡的點心也是精緻小巧。能看出來,確實下過一番功夫。
忍不住吱牙嗤笑,只怕這苦心就要付之東水了。從腰間的荷包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飛快的開啟,然後陰笑著將那一包白色粉末全部倒進了碗裡。不管楚倩有沒有往這裡頭下料,結局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個藥效猛與不猛的問題。
“就是便宜了姓卿的那個人渣,搞不好還是個清白身呢。”嘴上雖是這樣說著,可她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惋惜之色。
自己找的羞辱,不讓你如願豈不是對不住你?
拿起湯匙攪拌了兩下之後之後,才將燕窩和糕點一起端起來。越過臥室的屏風走進去,放到了床前的小圓桌上。然後將擱在臥室和外室中間的紗帳全部放下來,再滅去其他多餘的蠟燭,只留了紗帳外那唯一的一盞。
這樣佈置之後,整個房間裡就只有一盞微弱的燈照明。站在紗窗外頭隱約能看見裡頭有人,卻沒辦法看得清楚明細。裡面的人憑這樣往外面看,除了一個黑色的影子,也是什麼都看不見的。而那唯一照明的蠟燭裡,被動過手腳的燈芯也只夠維持到楚倩回來。
卿仲良來得很快,而且滿臉的迫不及待。他沒想到,葉茉居然會在這個時辰找他說事,而且還是去她屋裡。這意味著什麼,他幾乎都不敢想。若是看準機會……那麼美的一個人,即便沒辦法娶回家,能有這麼一回那也是絕頂的經歷了。遂心情更加的急切,因為緊張和期待將雙手合在一起用力的摩擦著。
東廂房眼看就要到了,他情不自禁的伸舌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嘴,討好似的問夕澗道,“這時辰了,五妹還沒睡嗎?究竟是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來?”
夕澗冷著臉無視他,只加快腳步繼續往前面走。這個人確實很令人生厭,或許小姐和花鳶的提議也不錯,直接擰了他的脖子怎麼樣?
卿仲良心裡狂喜,便也沒在意她的態度,前方明明就有更美更妙的在等他,他也不那麼在意這麼個丫頭了。
到了門邊,見裡面隱隱有燭火閃現。卿仲良的心裡像是有貓爪子在撓似的,癢得他難受。用力一把推開門,一邊勾腰進去,一邊衝唯一有亮光的地方嬉皮道,“妹妹沒睡下吧,姐夫來了哦。”
裡頭的葉茉抖了抖一聲的雞皮疙瘩,壓低聲線答道,“還沒睡,姐夫請進來說話吧。”
卿仲良差點兒沒樂得暈過去,今天這是走了什麼運。日思夜想的美人兒竟自動送上門來了,“嘿嘿,這就來這就來。”說罷照著紗帳上婀娜的影子便撲騰了進去。
葉茉站在桌子邊上,大半個人都隱在灰濛濛的黑色中。“我有些事情要勞煩姐夫,奈何一直找不到機會。這麼晚了還叨擾,沒有耽誤姐夫辦事吧?”
“沒有,沒有。妹妹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姐夫也會去給你摘下來。”卿仲良一邊搓著手朝葉茉靠近,一邊油嘴說道。
“那倒是不必的……”葉茉一邊應付著他,一邊算計著時辰。“對了,我這裡有些剛送過來的燕窩粥,姐夫你趁熱也來吃點兒。”說完將那碗燕窩推向他,面上帶著些微笑,心裡卻早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卿仲良想都沒想便一把接過那燕窩,咕嚕咕嚕的就往肚子裡吞。葉茉聽見那聲音,幾欲做嘔。媽的,幹這事兒就是自己找罪受。早知道就該直接找人把那不要臉的臭丫頭做了,雖然到頭來效果不一樣,但目的不是都能達到麼。
乘卿仲良埋頭喝粥的空隙,葉茉飛快鑽出來,一邊往門邊閃一邊對裡頭的人說,“啊,對了!我還給姐夫準備了一點兒小玩意,這就去取來,姐夫先坐著等一等。”
卿仲良來不及攔住她,便只看見那翩翩的身影侵入黑暗中。不過他轉念一想,本就是她主動,而且她也說了是去取東西,又不是不回來了。
心念定下來,他也就不著急了。一屁股坐到身後的床上,手心摸過那光滑的被單,心裡的貓抓愈加嚴重。
楚倩用最快的速度取了蜂蜜回來,推開門只覺得整個屋子裡比先前暗了許多。出於本能,她挪動步子往唯一光亮的地方移去,見裡頭似乎有男人的影子映出來,不禁屏住了呼吸。
“蜂蜜取來了,爺你在裡邊兒麼?”
此時的卿仲良,渾身像是有螞蟻在爬似的,身體裡如同有一股魔力,迫使他伸手去解身上的束縛。本來他就等得心焦意亂,一聽見聲音連忙答道,“在的,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