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改道去了他家,上次來還是亂糟糟的新房子現在已經收拾得妥妥當當,至於先前讓她覺得礙眼的紀念物也不見蹤影,他關門後就一直在偷偷觀察姚易的反應,不過轉念一想,要她說什麼,這難道不是他應該做的嗎?
“收拾了很久吧!”果然,想要從她嘴裡聽到稱讚他家務做得好的話是不可能的,但也別一開口就直戳痛處呀!羅伊斯微不可聞地“嗯”了聲算是回答,他把半溼的襯衣丟到洗衣籃裡去,“你先去洗澡吧,待會就能喝了。”
“好的。”走了幾步樓梯,他又走到廚房,趴在門邊:“你剛剛也淋雨了……”姚易回頭瞅了瞅他肩膀:“嗯哼?”
“好吧!”他還想賴著不走,但很快被迎面而來的抹布砸中,“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你趕緊給我去洗澡。”
“咦?”洗完澡扒拉著毛巾擦著金毛的羊駝歪著一張不高興的臉,氣悶地灌著茶:“又跑了。”
話音未落,就看到那貨從樓梯走下來:“什麼又跑了?”他沒說話,只是用杯子擋在唇邊笑,沒走。
直到這姑娘拿著一件襯衣塞進自己包裡,他才從那股熱辣辣的茶湯氣味裡清醒過來,“誒?”他捉住她的手,後者閃躲不及拉緊揹包的口:“怎麼了?杯子洗了嗎?”他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我發現了。”
“是不是終於發現我全身上下,唯一不像花瓶的地方,就是我的廚藝?”見過厚顏無恥的但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羅伊斯無奈地繼續靠近姚易,“自己交出來還是我來拿。”
卻不想她鬆開拿著揹包的手,語氣不善:“為什麼,這件衣服本來就是我的。”
“噢,本來是你的,那它怎麼在我家?”他挑眉,薄薄的唇往上勾起,“說說看。”
“長得好也是一種負擔,為此我也挺困擾的。”
“這……跟它出現在我家有什麼關係呀?”
姚易瞟了羅伊斯一眼,繼續面無表情說:“你暗戀我啊……”
完全敗下陣來的某隻金毛氣餒坐在沙發上,旁邊掌握遙控器的某女挪挪屁股湊過去勾住他的脖子:“你拿我沒辦法那也沒辦法。”說完還特壞地對他耳朵吹氣,他抬起頭:“你……”
“好啦,我該走了!”她站起身的瞬間就被撲倒在沙發,他壓制著她,眼神像是仲夏炙熱的太陽,她笑著看他冷著臉越靠越近,就在兩唇快要相觸時羅伊斯的嘴巴就被姚易擋住,他鬱悶地抬眸卻見她別過臉去打噴嚏,然後他就被推到邊上去:“我可能感冒了,別離我那麼近。”
他皺眉,站起身不容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我的抵抗力不差,不至於抱你一下就會感冒。”
“德國杯半決賽就到了,萬一這個時侯出個什麼么蛾子……”
“有本事你就照顧好你自己,不然就老老實實讓我來照顧你。”就這麼一句話,她突然就說不出話來,“嗯。”
他繼續板著臉,忍住不笑,終於扳回一城。
姚易洗完澡出來羅伊斯已睡倒,她穿著他的球衣在露臺等頭髮自然幹,用手機登陸郵箱,將這幾日翻來覆去修改的腹稿打在螢幕上,為了不給自己回頭路閉上眼用力按下傳送鍵。直到成功傳送的提示音響了一遍後,她才敢睜開眼睛,有風掠過額頭的瞬間像被手撫過一般。
睜眼瞬間湧出的眼淚並不在預計內,就在她正想埋頭在手臂擦眼淚時,有人從背後將她輕輕抱入懷裡。怔忪間姚易就和他面對面站著,羅伊斯低下頭卻只看得到她的發頂,她肩膀瑟縮著下一秒就抬手圈住他的腰,她的額頭蹭在他心口處:“外頭冷,我們進去吧。”
察覺到懷裡搖頭的動作,心口處的布料涼涼的,他俯下身去更用力抱住她,我一定要給你幸福,誰也別想攔著。
“我跟你說。”她抬起頭來,鼻子紅紅的,他親了一口,說:“我聽著。”
“之前收到我媽給我的郵件,說是有關我父親的下落要我過去一趟,我沒有和你提過他們的事情是因為我不知該怎麼說,而且在我心裡……我都是覺得自己對於他們是負累,所以……”似乎坦陳對這姑娘來說並不是很容易,羅伊斯很有耐心聽她說著話,偶爾抬手撥開她臉上的碎髮。
她可以清晰感受得到他眼神落在自己面板上的觸感,姚易舔了舔嘴巴繼續說:“關於你,關於在和你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抱著類似‘什麼都不重要了,不管你心裡,對誰還有感情的餘念,從今往後我都會不顧一切地跟你一起走下去。我會等你的,我真的不著急,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