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那一個,而不是欺負自己。因為……她們是同一個人,不同的人格、精神罷了。
魔軒瞧著夜軒不說話,當下冷哼了一聲,威風凜凜的拽著夜軒騰空而起。
“去哪啊?”夜軒茫然不解,卻也沒有反抗。
“既然來了,便去祭拜我師父的故人。”魔軒理所當然的說,旋即那雙紅瞳微微一暗,念道:“然後一五一十的給我交代清楚,父親、母親……究竟是如何逝世的,在這十年之間,外面的世界究竟又發生了什麼……”
“師父?”夜軒詫異的睜大眼眸,愈發困惑。不過,這個疑問並未持續多久,不多時,魔軒便將自己帶回了那片花海的孤墳前。夜軒愣了少許,驚道:“音絕帝?!”
“沒錯,正是師父在融合的危機關頭救回了我的精神、神智,並且用以她功參造化的修為為我從塑肉身,我……才能站在這裡。”魔軒毫無保留,直言相告。說罷,魔軒攤開掌心,一陣光暈流淌之後,幻化出了一束鮮花,順手遞給了夜軒,道:“我知道今日是十年之期,你一定會來,所以替你準備了一束花。辰時我已經獻過了,該你了。”
夜軒的腦子無比混亂,暫且無法理個清楚。但毫無疑問的是,她又欠了音絕帝一份莫大的恩情。想罷,夜軒再一次向著孤墳落下雙膝,恭恭敬敬的獻上了那一束鮮花。默哀片刻,夜軒起身回望魔軒,她似是等待已久,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些年的事情。當然,夜軒無意相瞞,二人選了一處巨石坐下。夜軒便將當年的事一字不落的講述……此間,魔軒的神情也隨著這些往事不斷變化,可以瞧得出,她很悲憤,又是無力。那時自己融合了她全部的力量與魂力,她即便被音絕帝救活,也是廢人一個。這麼多年來,她明明知曉外面正在發生天翻地覆的劇變,卻也無法離開此地。只能聽從音絕帝臨走時的囑咐,在這十年間潛心修煉。有了音絕帝的指導、王族血脈以及當年的底子,魔軒恢復得很快,而今想必也能達到當年三分之二的高度。而那些音絕帝傳下的功法,更是受用無窮……,……………夜軒講完以後,魔軒也不說話,似乎還沉浸在那些未曾參與的往事之中,感慨、嘆息。夜軒見她不說話,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心許魔軒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
“我想,父親與母親或許沒死。”魔軒沉凝許久,一語道罷。跟前的夜軒驀地揚起頭來,一臉驚愕的望著自己。魔軒嘆息一聲,道:“你也知道裂縫的威力,根本不可能是父母拼死便能阻擋的。然而事實證明,他們成功了,扼制了浩劫。既是如此,我只能認為有人出手相助……,…………”
“那他們何故不肯回來相見?”夜軒並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可是天式與魔搖箏實實在在消失了,並且傳承了王位。
“有關於這一點,我也不甚清楚,但……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吧。”魔軒摩挲著手中的闢冥劍,幾許感慨。二人再度沉默了一會,魔軒飛身去到那座孤墳前,拔去雜草,清理墓碑,一舉一動恭恭敬敬。作罷,魔軒回首望向夜軒,道:“完成了約定,我也要離開了。”
“你要去哪?”夜軒眼眸一張,很是錯愕。這才剛剛見面沒一會兒,魔軒便要走了。夜軒有些無措,又道:“你不與我回宮嗎?”
“回去做什麼?我對王爵沒興趣,只會束縛我的自由。”魔軒一挑眉毛,面露不屑。想了片刻,魔軒解釋道:“我打算先去神魔邊境瞧一瞧,心許能找到一些當年的蛛絲馬跡,證實父母是否還存活著。之後………我將遊歷山水,沿途尋找師父、父母的蹤跡。”
“你找音絕帝作何?”夜軒瞭解魔軒的脾性,倘若她不願意,沒有人可以束縛她。今日,夜軒能夠瞧見她好好活著已經是了卻一樁心願了……,………至於今後,只要她二人保有聯絡,偶爾能見上一面,已經別無所求。
“報恩。”魔軒言辭堅定,吐出二字。轉念,又一臉惆悵的望向那座孤墳,道:“我與師父相處的日子不長,但我卻能感覺到她的煎熬,她似乎有一段難以釋懷的往事。我渴望幫助她,可惜,沒等我尋到適合的時機出言相問,她便離去了……,…………所以,我想四處走一走,在民間搜尋她的事蹟,解開謎底。再……施法相助吧。”
“你想做的事,我也想。”夜軒點了點頭,以示認同。倘若將魔軒視為自己,那麼……自己已經欠下了音絕帝無以為報的恩情。且,長久以來,夜軒都無比渴望弄清音絕帝在位期間的舊事,無奈,千萬年的時光,實在太遙遠了。即便夜軒已經成為了這片天界的主人,也無法探清這些沉睡在歷史洪流中的隱秘。想罷,夜軒長長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