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真真是說不出來的怪。她虛了虛眼,嘴硬道:“你不要亂來,不然我叫人了啊。”
平陵的臉上閃過顯而易見的戲謬,毫不猶豫地說出了最經典的對白:“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花臨都忍不住要揉揉臉頰,怕肌肉太過僵硬以至於下巴掉下來。在花臨看來,平陵分明就是腦抽來挑事的,觀川就是再壞,那也是兩人之間的事,怎麼能讓他來插手搗亂?
“哥,我還是給你煉爐丹藥吧。”
見平陵疑惑的看著自己,花臨又說道:“清泉丹就不錯,正好給你補補腦子。”
平陵被她鄙視的眼神氣到,用力揉了揉她的頭,兩人鬧了一會後小聲問道:“這塊觀川沒監視吧?”
“你在開什麼玩笑?”花臨聞言有些驚訝。
“誰開玩笑,那小子就是個陰險毒辣的怪物。我以前就想告訴你來著。”平陵攤了攤手,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這裡不太正常,真的。你別不信,這事我不能騙你。”
花臨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覺得我這麼好騙?”
就算觀川好像總是偷偷摸摸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但以前是個光風霽月的小少年,現在也依然是個驚才絕豔的好青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說過這樣的話,突然這麼一說,會相信才是有鬼呢。
平陵也知道她不信,幽幽的嘆了口氣,道:“以前不好告訴你,但剛才師父深刻的教育了我,現在我也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我要很鄭重的告訴你——乖,離觀川遠點。”
花臨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完全鬧不明白他唱的是哪一齣,嘰裡呱啦說了這麼多,好像什麼都說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平陵看她沒什麼反應,忍不住開始抖落觀川從小到大幹過的壞事,“你不知道,他百多歲就開始幹壞事了,當時有個青魚,也不知道怎麼惹到他,被他掛在樹上活活烤成了魚乾……”
“青魚?青玄師叔的兄弟嗎?”
平陵瞥了她一眼,“青魚,水裡遊的魚的那個魚。”
“哦,青魚,一條魚……”
花臨抽抽嘴角,沒好氣的打斷他的喋喋不休——連觀川殺了條魚都能拿出來說,也真是夠了。
“所以你就是奉命來拆散我們的?我不聽你的,就這樣。”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可師父他不信啊。反正我把話帶到了,也教育過你了。”平陵聳聳肩,一副‘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樣子,“不過你是龍族,跟在觀川身邊也沒什麼不好的,那傢伙這麼霸道,天下這麼大沒幾個人會和他對著幹,也不知道師父他擔心個什麼勁。”
花臨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辜負了師父的好意,頓時覺得有些不安,小心的問道:“你說……師父他擔心我?”
“不擔心你他讓我來幹什麼?左右觀川是個男人也吃不了什麼虧,當然,其實你也不吃虧。”平陵想起華策緊鎖的眉頭不由笑了起來,“你只要能肯定觀川不是想把你養大了剃肉刮鱗,你就放心跟著他吧。”
花臨一呆,不明所以的看著平陵。
平陵翻了個白眼,“都說觀川不是什麼好人了,這絕對是真話。”
能拿出九十九個元嬰煉器的傢伙,這要是好人,全天下壞人都會哭的。
花臨倒不知道這渡魄珠的材料,只當他是諷刺觀川平日裡的肆意妄為,沒什麼底氣的說道:“但也不是什麼壞人。”
平陵抽抽嘴角,也不知道是想說點諷刺的話,還是乾脆罵她有眼無珠,不過最後也就說了一句:“確實離魔頭還有點距離。”
最後,這一場師兄對師妹關於擇偶問題的討論還是無疾而終——因為吃飯時間到了……
雖然華策的態度好像很堅決,給人一種一定要拆散他們的感覺,不過這之後,他好像突然想開了,平日裡指點花臨修為的時候也沒有再提花臨和觀川的事。
只是有時候花臨會聽他感嘆一句:“自找的。”
百年時間一晃而過,花臨也終於堪堪摸到了元嬰的門檻。這期間,不止外面的失蹤事件也是鬧得沸沸揚揚,隱神宗裡也沒能安生。
一開始是白青茶失蹤了,後來又失蹤了一個獸亭的外門弟子,這樣的小人物並沒多少人在意,隨便找了兩回也就罷了。後來事情才鬧大了,因為失蹤的不是什麼小人物,而是靈泉谷的谷主蕪煙。
為此,青玄發出了幾百年沒用過的宗主令,這之後,也就有了花臨眼前的盛況。
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