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也不會收的!
“爹爹!?”柳依依是又驚又喜,終於有主心骨了。
“柳老爺……”秦正是驚訝還有不安,他該早一點放下銀票走人的。
“秦大人,秦正秦守道大人。”柳老爺一語道出秦正原來的姓名,省得讓人說柳家不會待客。
秦正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他吃驚他尷尬:“柳老爺你如何……”明明當年柳老爺是沒見過他的,倒是他偷偷的觀察名動夢州的柳家大少爺是何等樣人。
“我不會查嗎。”柳老爺態度仍冷冷的。
柳依依看著半句話也不敢插,柳老爺向來見了當官的是不笑不說話,軟得和麵團一樣,哪會盛氣凌人?而秦正的樣子更不對勁,堂堂地方上最高的官吏面對一個商人,忽然矮了一截的,氣勢弱得讓旁人看了都替他心虛。
“銀票請拿回,夢州城吃不飽穿不暖的人家還有許多,這才是夢州上下需要照顧的。”柳老爺這是要逐客了。
“不不,這些只是秦某個人的一點心意。”秦正忙解釋,他不想讓柳老爺誤會他假公濟私。
“那我們就更不能要了,聽說秦大人現已娶妻生子,上有老下有小,還得養家餬口呢,就算為官快二十年又有多少積蓄?”柳老爺仍舊沒個好臉色。
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過心虛,秦正總覺得柳老爺“娶妻生子”這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但這事他無法解釋,他只能分辯銀票的來路是正當的:“柳老爺,柳小姐請放心,這錢是乾淨的,秦某步入仕途快二十年,雖不敢說造福於民,但絕不會去搜刮民脂民膏!”
“我是不瞭解你為官是好是壞,但我相信朝廷,不過你拿出這些積蓄,讓你的妻子兒女如何生活?你兒子也該娶妻了,聘禮怎麼辦?你女兒也該嫁人了,嫁妝又怎麼辦?女孩子在婆家能否站住腳,嫁妝是很重要的,你有沒有考慮她的後半生?”柳老爺用十分鄙視的視線去看秦正。
秦正不由得吞吞口水,支支吾吾說道:“內子給孩子們準備了的……”
“哼!”柳老爺冷笑打斷他的話,“尊夫人知道秦大人把家財送到柳家了?並且秦大人是準備後半輩子都靠夫人養了?說來尊夫人真是可憐,嫁誰不好偏嫁進秦家,她的兒女更可憐,投胎誰家不好偏成了秦家人。”
這話太過了,秦正實在不愛聽:“秦某自問從未短過他們吃穿。”如何把秦家說成火坑一樣。
對妻兒不短吃穿就算優待?柳依依雖然不知前因後果,但光憑這句話,她看秦正的視線也鄙視上了。
秦正在和柳老爺對話時,一直注意著柳依依,柳老爺已經認出他來,但看柳依依聽到“秦守道”這名字毫無異色,他心裡還是鬆口氣的,老實說,柳老爺要打要罵他只能認,他最怕這孩子哭著向他要娘。
看來柳老爺沒告訴這孩子當年的事,那麼今天柳老爺對他再仇人相見也不會直說,秦正心裡才有底,卻瞄見柳依依忽然鄙視上了他。
為什麼?因為他說“從未短過妻兒吃穿。”這不好嗎?他的妻子得到丈夫的敬重,他的兒女享受父母的關愛,不勝過形單影隻守著沒孃的孩子好許多?
“原以為你這十七年來也該有所長進,結果還是和年輕時一樣行事衝動自私自利,你是不是認為你的妻兒是秦家的人了,所以你背的債理所當然也就是他們的?你今天要是敢將銀票留下來,我一會兒就給尊夫人送過去。”
柳老爺說完這番話就轉身不去看秦正,看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動手揍人的。
話說到這份上,秦正沒法再待下去,銀票也不好硬留下來,他只能低聲說句:“秦某在京城也認識一些朋友,柳小姐若是……”
“不必了,我女兒的師父是水月師太,她認識無數的貴婦人,其中不乏能在太后面前說上話的。”柳老爺一口回絕。
“那……秦某告辭了……”秦正只好走人。(未完待續。)
☆、第一百章 桔羹湘蓮〔下〕
直到秦正出了客廳,腳步聲也聽不到了,柳老爺才轉身回椅子上坐好,然而一看對面茶几上不同於茶盞的小湯碗,脫口而出:“你還專門請他吃好的了!?”
“他是知府,之前說的也是我需要知道的……”柳依依低聲解釋。
“我不是怪你!”柳老爺忙擺手,“我是說你請他吃啥好的了?”他還沒吃著呢,秦正憑啥還搶在他前面?
“是桔羹湘蓮,我煮了一鍋的。”柳依依忙說明。
“小姐是給老爺煮的,拿出小小一碗小姐都十分心疼,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