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成這樣,她才愁了五天就有黑眼圈,面板的細紋也多了,果然人家才是作者偏愛的女主,不像她打亂了劇情受懲罰了。
柳依依看向穆清音的時候,嶽臨風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五天了,每天度日如年,他一直惦記著無辜被謠言所害的這女子,可惜不敢去看她,真想不到今天會在靈竹庵裡見到她,一時之間心中狂喜,只是他臉木口拙,有千言萬語湧了上來,給人看著卻仍是板著臉不言語的冷淡樣子。
穆清音是很容易引起同性嫉妒的,尤其是對方不得意的時候見到,柳依依看了一會兒就不想再看,她把視線轉向嶽臨風,然而這男人波瀾不驚的樣子更讓人火大。
是,她從不指望嶽臨風能喜歡她,因為她喜歡的也不是嶽臨風,但她被人造謠全因為好心給嶽臨風送寒衣,他怎麼能坐視不救冷眼旁觀?好吧,再退一步說岳臨風是討厭了她,嫌她連累了他的名聲,但案子還沒辦好,你欽差大人倒是有閒情逸致陪美人散步了?
嶽臨風細看柳依依,也看出她脂粉下的憔悴,心疼著好不容易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見柳依依不知怎的忽然冷了臉,他一時怔住了。
三人站了個三角,不動不說話,穆清音一見柳依依也馬上認出來了,畢竟見她就吟詩的女子只那麼一位,而且後來林雨簫還講了嶽臨風對柳家小姐動心的,讓她對柳依依不得不印象深刻。
再後來關於嶽臨風和柳依依深夜私會的事,別說嶽臨風親口否認兩人有私了,就是真有什麼,在愛情至上的穆清音看來,只要兩情相悅那就行了,關旁人什麼事。
所以穆清音是同情嶽臨風和柳依依的,見場面似乎僵住了,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口化解:“這位可是柳家的依依小姐?我是穆清音。”
“穆姑娘你好,我是柳依依。”人家笑臉和她說話,柳依依也不好意思不理人。
“那看來我猜對了,當時聽柳小姐吟詩真是驚為天人,只是柳小姐之後一直沒再來,清音很想再見見柳小姐呢。”穆清音柔聲細語,很難讓人對她有反感。
柳依依想到自己頭回相見就把人家弄哭了,實在不好意思:“那天我說話唐突,穆姑娘別見怪才好。”
“那麼美的詩句只會讓人讚歎,清音唯一遺憾的是沒聽柳小姐吟誦完,不知今天可有這個榮幸?”穆清音期盼道。
才聽她念一遍就發覺詩不完整,穆清音果然是才女,於是柳依依更不敢獻拙了,一是她就沒記全,二來就是記全了也不能全念出來,那一聽就會清楚說的不是穆清音,除非她有本事改詞。
想了想為了不繼續糾纏這詩句,柳依依決定說一半的實話:“說來慚愧,這詩句不是依依原創,是依依從前在某處殘垣斷壁上看到的,的確字字珠璣,因此記憶猶新,但要是再補全詩句,依依可沒這個本事。”
“這樣啊……”穆清音有些遺憾,但她沒想著柳依依會撒謊,因為柳家小姐的確不是以文才名揚夢州的。
“今天我是帶了點心來看師父的,再不過去點心該涼了。”柳依依衝穆清音歉意的笑笑,然後沒再看嶽臨風一眼就走人。
水月師太長什麼樣?會不會發現徒弟芯子換了人?這問題如劍懸在柳依依的心上,她哪有心思跟穆清音客套,看嶽臨風那怎麼也看不出表情的臉?
竹林其實才百米長,出了竹林前面又是一座小佛堂,堂前臺階上有位中年女尼正站在那兒,一見柳依依過來便先含笑說話:“依依來了。”
聽著語氣看這年紀裝扮,柳依依猜這位就是水月師太了,壯著膽子過去,低聲叫道:“師父……”
“怕什麼,你的品性為師還能不瞭解?還能真信了外面的謠言?”水月師太和善的說道。
聽到這位女尼自稱“為師”,柳依依多少鬆口氣,這真是水月師太,於是她往上提了提食盒:“爹爹讓依依做了點心給師父,是用師父送的紫薯做的。”
“進禪房咱們再細聊,外面冷。”水月師太領柳依依進來佛堂右邊的一間禪房,示意柳依依將食盒放桌子上。
柳依依準備的很全,不但食盒裡有一碟紫薯芝麻餅,連筷子都有,她一一取出擺在茶几上,還順手給水月師太倒了杯茶水。
收這個徒弟有十幾年了,卻是頭一回得她服侍,就算是盛情難卻吧,水月師太夾了一塊紫薯芝麻餅品嚐,然後點頭稱讚:“味道是不錯,難怪你爹爹給為師去信,盡是對你的讚賞之詞。”
柳老爺和水月師太書信往來常提她這不奇怪,但水月師太沒對比出自己徒弟這半年來的不同嗎?難道是因為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