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錢寶吧。”
柳依依一愣:“你不是說好吃嗎?”
“是好吃,但不如宮裡的好吃,我們約定的是至少要和宮裡的一樣,你這廚藝雖好卻只是夢州城酒樓大廚的級別,不是宮中御廚一級的,所以這約定是你輸了,和我去見錢寶吧。”杜少爺很耐心的又說了一遍。
柳依依反應過來了,她就知道這種約定有漏洞,嘗過宮中江米燒麥的只有杜少爺,他說啥就是啥,根本沒評定標準,“杜少爺,你說的宮中燒麥如何如何好,我沒嘗過反駁不了你,只是你能確定這做不出來責任在我嗎?宮中的食材皆是貢品,味道當然與民間的米麵不同…”
食材不同也會影響味道,這是常識,比如新米和陳米價錢上就差別不小。
杜少爺一聽笑得意味深長:“才幾個月不見,柳小姐動手改動口口齒靈俐得很,看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訓還是有好處的,不過柳小姐關於江米燒麥的分析還是不對的,因為宮裡的御廚到過我杜府做江米燒麥,用的就是普通食材,味道和御宴上的一樣,所以做不好與食材關係不大。”
才幾個月不見……柳依依心驚的是這一句,杜少爺之前認識“柳依依”?不,不可能的,剛才初見的時候他還分不清誰是彩兒呢,那麼是試探了?為什麼要試探呢?
“柳小姐,請吧,我相信錢寶很高興見到你的。”杜少爺這回又換成洋洋得意的表情。
柳依依沉默不語也不動,她可不敢跟這個小霸王走,誰知道他會帶她去什麼地方,真是的,柳家的人怎麼還不來?柳老爺不要女兒了?
“兩個人的約定卻由其中一方來評判,似乎不大公平吧。”有人從院門口進來,沉聲為柳依依撐腰。
嶽臨風!?本來躲著這人的柳依依此刻又驚又喜又有點遺憾,為什麼來的不是林雨簫呢?
“嶽臨風?”杜少爺臉上寫明白不高興見他,“你不是忙案子嗎?怎麼有空來這兒,別告訴我兇手就在這院子裡。”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嶽臨風也問過自己好多遍,今天上午他先去柳家其實是例行公事,之後他該去另一家再轉一轉,然後去楊家,因為明天凌晨正是夢州奇案的兇手定給楊家交錢買命的時間。
剛到柳家,就聽柳依依的丫環說她只帶了一個僕婦一個車伕出去了,柳老爺大冬天的汗就下來了,嶽臨風也不快,這都什麼時候了,難道她不知道這幾天是關鍵危險的時期?不帶護衛就這麼出門了,豈不是會給歹徒可乘之機?
怒氣上升的同時擔心程度也在上升,嶽臨風完全忘了自己對不知死活的人,一向是相應不理態度的。
在柳老爺反覆問到第三遍“怎麼辦”的時候,嶽臨風就主動開口說“我去看看”,沒等柳老爺再表示一下感謝,他便使輕功飛奔出來,往城外趕去。
這是嶽臨風頭回放棄正在執行的案子,違背了自己的原則,他甚至忘了林雨簫還在楊家等他,他只怕去晚了柳依依會有個什麼。
時間掐得太巧了,嶽臨風正要打聽彩兒在村中哪一家時,張玉峰正殷勤的給杜小霸王帶路,一看到這姓杜的,嶽臨風就沒現身,他倆從小認識從小就不對付,真要在這裡見了問起案子,他怎麼說?
藏匿著旁觀柳依依做江米燒麥,那香味他在院外便聞著不錯,可姓杜的吃了一屜還說不好,柳依依不願去被逼得快哭了,嶽臨風看不下去出來仗義執言。
他一出現,柳依依就是又驚又喜,嶽臨風於是認為自己果然來對了。
再面對杜小霸王,嶽臨風底氣十足:“嶽某身為欽差,大案小案皆要管,更不能對某個小霸王的惡行視若無睹。”
“怎麼就惡行了?”杜少爺故作不解。
“燒麥不好吃你能吃一屜,你杜少南是那麼能將就的人?”嶽臨風指出,從小認識到大,他還會不知這個杜少南吃東西講究到了挑剔的地步,一點兒也不如林雨簫好養活。
“因為我餓了,”杜少南杜少爺坦蕩蕩,“我也承認是好吃,但不如宮裡的好吃,我和柳小姐約定的是至少要和宮裡的一樣,她這廚藝雖好卻只是夢州城酒樓大廚的級別,不是宮中御廚一級的,所以這約定是她輸了……真是的,你剛才不是全聽見了,非讓我再重複一遍?”
“我剛才也說了,兩個人的約定卻由其中一方來評判,似乎不大公平。”嶽臨風出場就是為主持正義的。
“那誰來評判,全忠還是全孝?他們倒也嘗過,可你能信他們?”別說嶽臨風,杜少南都不信全忠全孝不會偏袒自己的少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