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君凰後,我們一定要告訴她許子傾的事情,不能讓他的付出白費。”
“嗯,我相信君凰會記住他的付出的……”段雲韻嘆息了一聲,眼底含滿了內疚,她也會記住這個為了自己女兒犧牲的男孩子。
離開的許子傾,走進了一片山林,他覺得身體裡有什麼在不斷的衝擊著他的骨血,吞噬著他的記憶,甚至所有一切神智。
眼前慢慢瀰漫出一片血色,白皙的肌膚在太陽的映照下逐漸佈滿了暗黑的紋路,突突的跳動著,一會兒鼓起,一會兒落下。
許子傾漸漸的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蹲下了身,他看到自己手上的經脈正在猙獰的凸起,呈現出了灰白的顏色,甚至有著一條條黑暗的紋路,好似黑色的蜘蛛網在他的肌膚上不斷盤旋。
原本飽滿粉白的指甲,也漸漸變得有些尖銳灰白,血色逐漸消失殆盡,就連所有的思想和記憶也都越發模糊起來。
“不……”許子傾傾國傾城的臉上灰白一片,甚至爬滿了暗黑的紋路,顯得陰森駭人,臉上仍舊平靜的沒有絲毫情緒,可是手指卻死死的摳入了泥土裡,原本蔚藍的眸子也附上了一層灰白與死寂:“我不要忘記,夏君凰!夏君凰!夏君凰……”
“吼……”
原本掙扎的低吼,變成了一聲猙獰恐怖的嘶吼,劃破天際……
山林裡,一道身穿貼合的西裝的身影,慢慢的站了起來,陽光透過樹影照射在它的臉上,讓那張佈滿了黑色暗紋的灰白臉孔,顯得駭人卻詭異的多出幾分陰魅。
那雙青白微微暴凸的眼珠,仔細看還能看到幾分蔚藍,高大優雅的身姿若不看正面,只會讓人覺得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非行屍走肉。
一路躲躲避避逃入山林的三個青年,正好就看到了許子傾的背影,以為是同類,連忙欣喜的出聲喊道:“喂!這裡,你是一個人嗎?”
人嗎?”
許子傾聽到聲音,青白的眼睛瞬間染滿了興奮與猙獰,不過卻沒有動,等到三人疑惑的走上前來後,才猛然轉身衝著三人一陣嘶吼的撲了上去。
三人完全沒想到自己以為的人竟然會是喪屍!
連忙開槍掃射,卻見眼前的喪屍竟然快速的閃躲開來,身影移動間只剩下一抹虛影,還未看清楚,其中一個就被許子傾徒手撕成了兩半,血花四濺的同時,驚的其餘兩人面色煞白,轉身就要跑。
許子傾的身影卻已然出現在了其中一人的身側,灰白的手指一把抓住了青年的頭髮,在他的脖子被拉著的向後仰的時候,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間就撕下一塊血肉。
“啊……”
淒厲的慘叫伴隨著血腥飛濺,許子傾眸光猙獰而兇殘的咀嚼著嘴裡的血肉,看著跑遠的青年,踩著樹幹幾個飛躍,就站在了青年的面前。
在青年驚恐的目光中,伸手直接插入了他的肚子裡,將那顆還跳動的心臟硬生生拿了出來,張嘴就啃食起來……
很快,慘叫過後,山林恢復了一片安靜,除了一道道細微驚悚的進食聲。
許子傾匍匐在屍體面前慢慢的啃食,待吃夠後,看到自己衣口裡的手巾,腦袋歪了歪,青白帶藍的眼珠平靜無波,透著幾分血腥和兇殘,視線落在手巾上,盯著看了半響,才緩緩的伸手抽出手巾。
隨即又平靜的盯著那手巾半響,最後才笨拙的拿著手巾在嘴上擦了擦,將滿臉的血腥擦乾淨後,又遲鈍的將手巾塞入了胸前的衣兜裡。
微微暴凸的青白眼珠平靜而空曠的望著遠方,腳步不自覺的抬起一步步緩緩的前行。
他想要血腥,想要活人,可是卻不自覺的前行,總覺得一路前行,能夠找到他一直想要的,儘管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而遠在華亭市的夏君凰,並不知道明麗市發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許子傾為了她救了她的母親,因此變成了只會吃人的行屍走肉……
此時的夏君凰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地鐵站,順著地鐵站的入口一路走了進去。
值得慶幸的是,因為三天連續的黑暗和暴雨,並沒有多少人進地鐵站坐地鐵,地鐵站裡面只有幾個工作人員變成了喪屍,全被雷將等人開槍解決了。
在那個男人的指引下,雷將帶著人去將備用電開啟後,一行人上了地鐵,直到地鐵開始運作開動,都沒有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眾人順著第一節車廂排排而坐,夏君凰幾人離操作地鐵執行的男人最近,緊接著是雷將和呂浩雲等人,其次是鄭德勇一行人,週週和陳諾塵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