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了。今日穿了一身華麗錦袍,更顯得眉目如畫,如何能不入宋良辰的眼。
曾長安倒在一旁不是滋味:“良辰還記得表兄?”
于衡遠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伸手將人抱過來,小傢伙摟著于衡遠就開始圖口水,笑容燦爛,眼裡根本看不到其他人,曾長安先前還有些不是滋味,這會兒已經為宋子恆點蠟了,良辰不記得自己沒關係,連親爹都沒瞧一眼,果然有對比才能出幸福感。
不動聲色的將曾長安同情的眼神盡收眼底,宋子恆瞥了那頭親親熱熱好像親父子一般的兩人,溫和的笑道:“良辰,叫人啊。”
于衡遠驚訝的反問:“良辰就會說話了?”
彷彿是回答于衡遠的問題,他的話剛落音,小傢伙便笑眯眯的衝他張口道:“娘!”
于衡遠先前還笑顏如花的臉,瞬間就黑了,宋子恆臉色也有些不好,有種搬起石頭來砸自己腳的感覺,不過兩人還算淡定,最不淡定的反而是最置身事外的曾長安,他直接將剛剛含進嘴裡的茶全都噴了出來,撕心裂肺的咳嗽了好幾聲,一邊咳一邊捧腹大笑。
在宋子恆和于衡遠幽幽的視線中,曾長安漸漸把笑聲收了,只是仍垂著頭忍笑,肩膀都在聳動。他表哥自來驕傲,最討厭別人說他女氣,上回被小傢伙的親孃明晃晃的暗示長得像女子一般漂亮,這回倒好,直接被小傢伙當成娘了,他該說不愧是親生的嗎?
被小傢伙一打岔,等劉媽進來把人抱回去後,于衡遠也終於不再端著了,直接將來龍去脈和盤端出。
事情還要從上次泡溫泉說起,聽了宋子恆的要求,曾長安靈光一現,不但吩咐下人記得每日給宋家送一桶泉水去,另外還要運兩桶回宮,孝敬太后和聖人——這法子對別人不好使,宮裡戒備森嚴,不是什麼東西都能送進來的,不過於衡遠如今領職協理內務,下面的人正追捧著,運兩桶水也就不過是幾句話的事。
也正是別人做不了的事,于衡遠做了,太后感動的忘乎所以,拉著聖人就道自個兒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果然沒叫她看走眼,都這般大了還是一顆赤誠之心,本是聖人給他的賞賜,他自個兒都沒享受,便只想著拿回來孝敬他們了,整個宮裡除了老三,誰還有這樣的心意?
聖人不完全贊同太后的話,他還有個四皇子,是心愛的貴妃所出,自來最得他喜愛,在他眼裡老四才是最好的,不過老三也不錯,畢竟成年了,如今又領了職,到底比底下的弟弟更穩重些,當然比他上頭的兩個哥哥更是好了千萬倍。於是外邊流傳不務正業、不思進取的三皇子,卻是不聲不響的越過兩個哥哥,成為聖人心頭第二大得意的兒子,雖然遠遠比不上四皇子,然年紀小也小的好處,四皇子還沒到出宮建府的年齡——貴妃倒是想著讓四皇子早兩年出宮,也好早日領職,發展自個兒的勢力。本來正在積極謀劃中,卻被于衡遠忽然協理內務的訊息震懵了,老三那個馬屁精,曾氏那賤人的手段他學了十成十,如今領了職還在宮裡繼續住著,她兒子卻出了宮,每日除了請安都不便進來見他父皇,如此一來豈不讓老三整日在聖人跟前諂媚?萬一聖人將老四拋在腦後了可怎麼辦?
貴妃正左右不定,恰好聖人一句不捨幼子太早出宮,想再多留兩年,貴妃便安心叫兒子繼續在宮裡住著了,這正好如了于衡遠的意,四皇子越晚領職,他越能多撈點好處,畢竟聖人在寵老四,也只是把老四當不懂事的孩子,真要有什麼事,還是交給他這個常伴身邊的成年兒子更靠譜。
是以于衡遠如今春風得意,因著頗得聖人的信任,前些日子太后千秋,他專門為太后敬上的紅酒,連聖人都甚是給面子的喝了幾杯,連贊好幾聲好酒,可為日後宮中御酒。
也正是因為如此,蘇記酒鋪的春天來了。
如此幫蘇記,于衡遠的解釋也很充分:“若非弟妹提醒,我也想不到這茬,如今權當感謝罷了,你們也別有負擔,好生受著便是。”
在場都是聰明人,于衡遠為什麼這般做俱心知肚明,有些話不用點破,宋子恆和曾長安都點頭笑了笑,沒說話。
于衡遠匆匆來了又走,走之前還要走了一件宋良辰的小衣裳,蘇婉不明所以,當時還好蘇太太就在屋裡,聞言趕緊起身去找了件小傢伙貼身穿的肚兜,叫劉媽包了出去,坐下時才給蘇婉解惑:“有那一直不孕的,求了小男娃的衣裳夜裡睡時放到枕下,聽說這般便容易懷上,還能一舉得男。”
蘇婉挑眉:“真的有用?”
蘇太太戳了戳她的額頭:“你管人家有沒有用,於公子都親口求了,自然喜愛且相信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