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你還可記得,把脈時,這小童內息幾乎全無,並且已沒有呼吸。而我不停透過敲擊來刺激心血流通,這樣雖然一方面會引起體內血毒的體內紊亂。但同時可刺激恢復知覺,因為沒有知覺,這些鹽水是灌下去,那毒就不可能排出。“
“原來如此,老夫受教了,如今還有個不情之請想徵詢姑娘,不知方才汝所用的救治手法,可否讓我們扶元堂教授給鎮上的各大醫館呢?”
女子一聽,小呆一下,片刻的失神,不是吧,這個也能授課,在卲白薇概念中這是最尋常不過的救治常識,類似現今的洗胃之類,只是想不到在古代,竟成為醫者追求學習的醫術。其實這個一看就懂,之所以詢問自己應該是處於古代對各自師承醫術不外傳的習慣吧。
“無妨,老大夫心慈,育人救治之術,儘管傳授便是。”對於這種心懷仁心,且謙虛無架子的大夫,卲白薇是最尊敬不過。
老大夫聽後面上大喜,這位姑娘雖然第一眼看上去覺得容色涼薄,但談吐間進退有度,處事果斷歷練,是個大義之人。得了方子,老大夫也拿給卲白薇一百兩銀票,無論如何都要堅持命她一定收下。
見推託不過,卲白薇也很欣喜地收下,這個一百兩比起伺候那臭脾氣小皇子來得輕鬆多了。人嘛,總是有點資本才能有底氣。
除了謝大夫給的專利賞金,那對夫妻也給了一百兩的診金,另外,還給了卲白薇一個對牌,對牌一邊刺梅一邊雕竹,還有幾個特殊的文字。
小童的父親稱,此乃商號的專用對牌,以後可憑此對牌呼叫商號的物資和人力。嵩明絕嶺和李篆姜瑜幾人看到此對牌,也忍不住側目,心裡暗暗吃驚,直呼這位姑娘的運氣好。
卲白薇只覺得這對牌應是好東東,艱難地壓抑住內心的狂喜,在眾人的讚頌聲中瀟灑離開。
目送著紫色身影的離去,李篆惋惜地搖了搖頭:“這背影明明就是嫋嫋婷婷,曼妙多姿的風華,可惜啊可惜,糟蹋了,嘶,痛,別啊。”話還沒說完,只覺腰間吃痛。
“
李篆無端被姜瑜刺了腰間一下,也忍不住回擊:“榆木頭,,若是出手相救,那對牌定然是你,可後悔了。哪想到這麼不打眼的夫妻,竟然是“奕”字號的當家。”
“這個對牌於我何干,方才觀之,這位姑娘的救治手法獨樹一幟,其的醫術必在我之上,若是她有意,不出一年,名號能媲美三大神醫。”
“那又如何,姑娘家的歸宿終歸也只是嫁個好人家。如此相貌,看來高嫁不可能。如此身姿,卻生得這尊容,實在可惜。你說吧,五官雖然不標緻,哪怕面板白一些也好,風姿也定然勝過不少庸姿俗粉。”李篆說著說著就把自己的那門子歪理念叨出來了。
姜瑜笑而不語,方才為那女子送鹽水時,距離不過一尺,可明晰地聞到這位姑娘的臉上有著不易覺察的藥香味,想來她的臉上應是抹了一層藥膏才成了如今所看到的的模樣。
李篆碎碎唸的這位長相平庸的女子,或許真正的面目是絕世嬌容。想到這裡,嘴角微微一笑,定然是受這個賴子兄弟影響多了,往常的自己又何曾在意過女子的容貌呢。
卲白薇滿載而歸地回到客棧,回來前,照舊地備上吃食,去到乞兒的集散地。一見到卲白薇,那些小乞丐圍著她興高采烈地聚在一起,一聲聲小神醫,仙女姐姐地喚著,叫得某女子心情崩爽,暗裡各種臭美。當然,也再次不得不驚歎乞兒傳播訊息的速度。
回到客棧,待到晚飯時,才發覺小皇子及其心腹一堆人都不在,估計又是去了不知哪個舊部家中應酬。
也好,獨自吃飯的卲白薇心情更加輕鬆愉。點了一桌的飯菜,吃得直搓圓滾滾的肚子。不過還是剩下很多,便吩咐飯堂蒸了些白饅頭,然後連著剩菜打包派人送給小乞丐。
卲白薇其實每路過一個地方,都會因應當地的氣候,送些容易生養的小種子給乞丐們到荒地去種養,讓他們慢慢能自給自足,生活過得好些。至於,以後他們是如何發展就看各自造化了。
飯後閒來無事,卲白薇心情極好地擺弄著買回來的小玩意。還好如今有專車上路,專人服務,買再多也不怕。只是如果任務一旦完成,就要立即回去,無論多麼喜愛都不能帶走。看著眼前各種精緻的飾物,莫名地,有點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悲涼。
突然,客棧過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越走越近,還未待卲白薇反應過來,門已被撞開,一堆人闖進了房間。最先跑進來的那人似是抱著一個人,入房後就把人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