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緊張,若是真讓那人逃了,他們這裡的所有人全部都別指望能繼續活著。
“這倒未必,這村子不大,叫老五、老六帶上人悄悄地在村子裡搜,老四你去把所有的房間搜一遍。”那掌櫃的說好安排,眾人便離開房間分頭行動。
快要走出房門時,那掌櫃忽地扭頭,狐疑地再把房間看了個遍,而後吩咐到再留兩個人守在門口,這才大步離開。
漆黑狹小的空間裡,只聽到不同節奏卻又越發急促的兩道心跳聲,門外的人走後,暗格裡頭安靜得邵白薇有些缺氧眩暈,裡頭充滿了夢縈牽掛卻又為之感傷的熟悉氣息。
“你是如何發現的。”兩個人的身子都不能動,怕碰著衣櫥弄出響聲,所以,韓曦把頭探向邵白薇頸邊,在其耳側低語。
耳邊忽然襲來溫熱的氣息,差點沒讓邵白薇軟掉在暗格裡,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低聲有些顫抖地回答:“我身上有奕字號的管理玉牌,他們沒認出來。”
雖然並不奢望每個掌櫃都像阜州那位熱情,但也不至於對她這位掛名管理一屑不顧吧。無論是夥計還是掌櫃,關注的目光都是落在韓曦身上,這也有點太過了。
此時,兩人的身體不知不覺中也是貼在一起,韓曦似是感到胸前那人在自己不經意靠近時的顫抖,還有那不穩的聲音,女子此時的反應讓他感到很愉悅,明明二人是被追殺得瑟縮一角,但卻比在花前月下更令人動情。
女子的淡淡幽香傳來,摻雜著藥香,讓他想起自己放置在皇宮裡頭裝著不同藥丸的香囊。比起宮中的御繡珍品更讓人覺得歡喜貼心。忽而想起那些可能已遺忘的種種回憶,心中一片悵然。
或許出宮前,韓曦只想知道這個解除自己多年毒症的女醫者究竟是何來歷,是否有其他企圖,此刻,他只想回憶起,她與他經歷過的一切,點點滴滴,他不願忘卻,也害怕忘卻。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的網存忽然灰飛煙滅了,我又忘了存文件,嗚嗚嗚,唯有重寫,重寫,重寫,坑爹的事情要說三遍!!!!!!!!!!!!嗷嗷嗷
☆、自黑無敵
為了避免被人人發現,衣櫥中的二人也不敢妄動,生怕一不小心搞出響聲來,靜靜地候著外頭的動靜。
沒過多久,韓曦覺得胸膛一沉,黑黑的腦袋重重地靠了過來。二人肌膚緊貼之處溫度越漸滾燙,伴隨而來的還有女子舒淺悠長的呼吸聲。韓曦嘴角輕揚,慢慢地調整了身體的位置,伸出右手把女子圈在懷中,讓她睡得更舒坦些。
窄小的方寸之地,溫度較高,空氣稀薄,本就容易讓人犯困,更何況為了救治韓曦,邵白薇在馬車裡的這幾天看似過得悠哉悠哉,但腦袋卻沒有一刻是閒著,不停地回憶在山中草廬裡看過的雜書,思索方法。
她的累,自然瞞不過韓曦,一路上隊伍裡都是他的人,又有什麼是不知道的。雖然身體暫時並沒有感到不妥,但內心的不安和恐懼卻從退卻過,總怕一覺醒來,又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會從腦海中流逝。
不知道這女子是不是會什麼法術,韓曦一眾心腹,除了文頌,無不對她交口稱讚。跟隨多年近衛的吳泓、嵩明、絕嶺,還有這個宮中新貴黃叟子,別看他一把年紀,眼神兒尖得很,無論何事何人,都是油鹽不進,一視同仁的樣子,卻偏偏對她和顏悅色,態度不亞於自家主子。
雖然記憶裡只有這幾天短暫的相處,但韓曦已覺得不能將此女子隨意割捨。自洛桐後,原以為已是忘卻了情愛,即使如今,曾經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女子,已回到自己的身邊,除卻最初片刻有種失而復得的短暫喜悅,內心竟再無波瀾。
他不覺得自己是寡情薄倖之人,原以為只是經歷的事情多了,心中的菱角已磨平,情緒才會如此平淡。直至此時此刻,他與她如此相貼近,心內激動難言的歡喜和身體誠實且積極的反應,清楚地告知,原來不是已不會愛,只是心尖上的人已換成了此刻圈在懷中的女子。
懷中的腦袋不時動來動去,尋找更舒適的位置繼續睡,韓曦被撩撥得難以淡定,隱隱有著衝動,不管不顧地狠狠地壓上去,讓她可以放老實些,只是此時場合、地點都不妥。
可惜她的身份實在太尷尬,若是醫女身份召之,註定二人只能君臣關係,若是將其納入後宮,憑她的出身,最多隻能封為昭嬪,地位不高,怕會吃不少苦頭,他又如何捨得,她也未必會應肯。
韓曦把懷中的女子又圈緊了一些,下巴輕輕地貼著女子的鬢側摩挲,帶著幾分疼惜和無奈,也似是自言自語地說:“若是封你為妃,可願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