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多派幾個人候著,萬一出了事,怎麼向邵老將軍交待!”畢竟這女人並非後宮妃嬪,若是在這宮中有什麼折損,傳出去只怕不好。
“是奴才處理不周,這就去打點一下。”黃叟子急忙忙地走去內務那邊找人安頓,心想,咱的親親陛下啊,之前說不用理會的是你,如今也派人伺候的也是你,這不是折騰奴才嘛
黃叟子走後,殿閣裡就只剩下兩人了。韓曦一步一步地那緋紅色纏枝黃梨木大床走過去。由於邵家的事,莫名對這個不太熟悉的女子有很重的怨氣,事後想想也覺得把朝廷權勢佈局的不順歸咎於一個女子,實在有些不武。
只是越靠近,心卻會有著莫名的躍動,急促且不規則,終於走到床邊,鼻尖嗅到一股冷凝的藥香味,讓那浮躁的跳躍漸漸熄滅,竟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心。
“咦!”當韓曦低頭看向女子時,竟被驚豔得愣住了。眼前竟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絕色容顏,腦中飛快地閃過幾個念頭,人可能被掉包,另一個可能就是自己身體很可能有很大很大的問題,但就是想不起來。
“啊!”本想閉目養神回想一下有關這個白姑娘的事情,但頭卻忽然遭遇比方才強烈十倍的痛症,如利劍穿膛,令人不敢再回溯。
缺失的記憶讓韓曦落寞低下頭,看著床上溫婉如水的女子,深深地呼吸那淡淡的藥香,才把那痛漸漸壓下,難得靜謐美好的時光,竟讓人沉迷痴醉,冷峻沒有一絲弧度的嘴角不知何時已微微上揚。
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秀色空絕世,馨香為誰傳有美獨一人,清揚婉流芳。與爾相廝守,共度蕭寒歲!
作者有話要說:
☆、情知冷暖
黃叟子聽了吩咐,找來兩名醫女兩名宮人伺候,只不過到了承明殿,他隱隱地覺得又做錯了什麼,浩浩蕩蕩一群人進來後,殿下的臉色就沒好過。待醫女確認白姑娘並無大礙,而後把所有人打發到殿外候著,這才覺得殿下的臉色並沒有那麼陰冷。
最後新添進來的只有放在梨花床兩側的銅鏨花竹節薰爐,祛除殿內的寒氣,不過此時才入秋,其實放一個薰爐就足夠,但考慮到殿內有個病人,黃叟子才命人多加一個放著。
只不過床上的人卻不怎麼領情,不斷的升溫讓本來沉睡的邵白薇也變得不老實,先是左右地輾轉扭動著,因要上藥一直鬆鬆繫著的衣衫不知何時的一個轉身,便在肩側敞開了一片缺口。
隱約見到覆在雪白上的一線桃色肚兜,豐盈的飽滿隨著呼吸略帶不適地加快起伏著,按捺不住熱度而伸出被外的雪臂玉足,上面的傷痕已淡退得幾乎看不見了,露在被褥之外的肌膚因溫度而變得比往日更具溫暖,純真絕美的面容伴著起伏有致的美好極具致命的魅惑
病榻上忽如其來的一片春光讓韓曦一時忘了反應,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隨著氣溫不斷向上飆升,所以,當不滿漸熱氣溫的雪白藕臂抗議地撘上床邊靜坐著的男子時,系在韓曦心中最後一根弦瞬間崩裂。
嫣紅的櫻唇此時如世界最美的果實,也如最致命的□□,散發著誘惑而致命的芬芳,只想不管不顧地一親芳澤。大腦剎那間仿似空白一片,但身體卻已隨心而動,殿內暖煙嫋嫋,紅燭搖曳弄雙影。
本只是淺嘗則止,但當觸碰上那帶著淡淡藥香的溫軟時,淡漠妖魅的眼眸瞬間染上濃濃的□□,呼吸越漸粗重,那藥香仿似世間最寧謐的燃情香,不經意間讓人如痴如狂,只想耗盡所有氣力去掠奪那甘甜的芬芳。
經歷國殤親亡之痛後,本已看淡情愛之事的韓曦,早將女子視為鞏固大夏基業的踏腳石而已,即使對著曾經心頭寶洛桐,如今也是處處堤防,更不用說那些不時在宮中以各種名目出現的女子。
奈何唯獨面對這個身世離奇的女子,卻是三番四次地失控。先是御書房中莫名憤慨的遷怒,然後是才到承明殿時見她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時情不禁的心痛,再到此時既痛卻又熱烈的沉迷悸動。
“想不到堂堂一國之君竟是乘人之危的宵小之輩,顧某今夜可是大開眼界。”正當韓曦沉醉之時,暖意濃濃的殿中忽然響起冷冷的聲音,不知何時,八仙桌旁已多了一襲青衣影。
冰冷的聲音終於喚回韓曦眼中的清明,眉頭一皺,帶著不捨離開溫軟的暖床,起身而立,一身行龍紋絳紫常服,輕綃博帶,金絲泛著明銳的光澤,在暖殿中彰顯著帝皇的無上之威。
韓曦一手抵在八仙桌的邊沿,冷冷地看著青衣突破冷宮重圍的青衣人,紫檀木緻密堅硬,卻有著溫潤冷淡的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