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好福氣啊,軒轅公子年輕帥氣,而且對你又好,嘖嘖,當真讓人羨慕。”
“哎喲,我說翠花啊,你是羨慕人家夫妻倆的感情呢,還是羨慕軒轅夫人的福氣呢?”
翠花回頭瞥了說話的婦人一眼,道:“自然是都羨慕了。”
“嘖嘖,真不害臊,你也不怕今晚回去,你男人收拾你。”
“嘁,他敢,他要是能有軒轅公子一小半,或是有他對夫人這一小半的好,我也什麼都不說了。”
軒轅寒鈺得瑟地在她耳邊道:“你看,我就說我對你好吧。”
蘇羨染撇撇嘴,不以為意,他還有向她炫耀之勢,卻被她的手肘打了回來,只好老實地坐回去了。
“我有點醉了,想出去透透氣。”
軒轅寒鈺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我陪你吧。”
“不用了,你幫著皇叔點,今天他可不能喝醉了。”
他稍微不滿:“你就不會心疼你相公?”
“回去還不是要我照顧你?”蘇羨染嗔笑一聲,而後站起來出了門。
翠花急著在後面追問:“夫人,你怎麼走了?”
眾人也跟著問軒轅寒鈺:“軒轅公子,你夫人怎麼了?”
“沒事,她喝醉了,出去透氣。”
“公子不跟出去看看?”
軒轅寒鈺搖頭,朝著軒轅怡的方向看了一眼,也示意他放心。
院子外面清靜了很多,沒有了屋內的嘈雜,看著對面的青山綠水,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情也變得暢快了。
她站在一棵大槐樹下,茂密的枝葉濾去了頭頂的陽光,只留下一片陰涼,一陣清風拂過,綠葉之間露出星星點點的白花,淡淡的香氣襲來,醉意醒了大半,只是臉頰燒熱,並沒有別的不適。
“怎麼一個人出來了?”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一股醇厚的酒香,也從後面散開。從他身上的味道判斷,他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
蘇羨染沒有回頭,而是輕輕嘆氣:“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就出來散心。”
“有他陪著,你還不開心?”
“呵呵,他懂我,卻也不能取代我的情緒,總有一些煩惱是不能告訴他的,皇叔,你說對嗎?”
她身後的人,正是一身大紅喜袍的軒轅怡。
染心夜回房休息去了,而他作為今天的主角,自然是被“圍攻”的角色,要不是軒轅寒鈺幫他擋著,攔住了一部分人的糾纏,恐怕他也得喝多了。
“你不必煩惱,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回答你。”
“皇叔沒有失憶,或者說,失憶之後,又記起了所有的事,可是在遇到我們的時候,卻假裝什麼都不記得了,是有愧,還是因為別的?”
軒轅怡走到她的身邊站著,抬頭看著頭頂的那片綠,一朵純白的花瓣從枝頭飄落,正好落在他們的前面,他伸手接住,而後又大步上前,將它放在了大樹的根部。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軒轅怡退回來的時候,還是抬著頭,看著上面的槐花。
蘇羨染抬頭看他,但因他比她高出不少,她看不見他眼裡的神色,只能看到他臉上的坦然之色。
良久,軒轅怡才說道:“小九,對他我的確有愧,當年過於偏激,差點害了他。”
“我只想知道,最後的時候,我們設計讓皇叔救他,皇叔為什麼沒有救他?難道在你的眼裡,報仇真的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嗎?”
軒轅怡笑,只是,這笑容裡卻是泛著苦澀:“你們將所有的事情都算準了,也破壞了我多年來的計劃,如果我不堅持走下去,還能怎樣?小九的病,已經到了那種地步,就算我不說,你也會知道的。”
“其實,‘無痕’沒有解藥,至少我自己都沒有研製出來。”復而看著蘇羨染,笑道:“其實染兒的醫術已經超過皇叔了,這件事你也早就知道了,不是嗎?你要有自信。”
蘇羨染微微嘆氣,果然沒有猜錯,“無痕”的解藥,就連皇叔都沒有。
“那麼如果,當時皇叔研製出瞭解藥,你會救他嗎?或是再給皇叔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還會給他下‘無痕’嗎?”
“我可以說實話嗎?”
蘇羨染笑著搖頭:“我想我們該進去了,今天是皇叔成親的日子,你該在裡面招待客人。”
“好。”軒轅怡轉身,不過,走了幾步之後,卻是停下來,緩緩道:“不過,至少皇叔現在不會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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