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何止是情潭,我是已經陷入了情海,已經出不來了,越是想掙扎,卻是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了。”夙鳴哥哥卻是一陣愁眉。我看著他不像是演戲,心裡也犯難起來。
“難道那莊小姐竟不懂你的痴心,或是根本看不上你?”
“哎,不知道如何說起。”他又嘆息一聲,如此灑脫之人,我何曾見過他這般唉聲嘆氣,只道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形銷骨立、愁眉不展啊’。
“不急,你慢慢跟我說,看我有什麼計策幫的上你。”
原來,那莊小姐是右丞相之女莊紫嫣,在一次宮廷聚會上莊紫嫣以一曲《高山流水》博得佳譽,也讓我的夙鳴哥哥認識了她,我哥哥素來喜歡調侃官家小姐,就還是一副紈絝之弟的樣子去調戲了莊小姐。
“莊小姐一曲《高山流水》讓眾人深感佩服,聽著無不讚嘆,行到雲水處,竟如真的在雲端一般漂游,又似淙淙流水,令人神清氣爽,時起彼伏,就如穿過那一座座山頭,看到了萬千風光一般,真是好曲,好琴藝。”
那莊紫嫣微微詫異,看向夙鳴,以為他是紈絝弟子,不料卻能說出這番見解,相必也是懂音之人。但那也只是微微一詫而已,幾秒後就繼續低頭擺弄她的琴絃。夙鳴有些怔住,往來小姐們聽到他的讚許,無不欣喜,不是若狂但也是難以不溢表的。但那莊小姐,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讓他有些掛不住臉。但夙鳴不愧是夙鳴,越是這種冰山,他越有興趣。
“小姐,今日的《高山流水》可是找到了知音。”他一手開啟扇子,裝似無意的問道,眼睛卻瞥向莊紫嫣,看著她的表情,果然她表情微微一怔,但即刻恢復了神態。
“《高山流水》雖無知音,但我已有知心人。”這話輪到夙鳴怔住了,不想這位莊小姐如此直白的拒絕了他。
“不知這位知心人今日可在,我想見見那個天佑之人,竟是讓莊小姐如此佳人芳心相許。”
“他今日不在這裡。”莊紫嫣仍是淡淡的說道。
“今日是王公貴族相聚之日,他竟沒有陪在你身邊,難道他不怕佳人讓其他公子覬覦了去。”
“他現在在邊疆。”說完,竟有些怒意的看著夙鳴,夙鳴仍是一副死皮賴臉的笑,他看到她生氣,竟有些高興,但同時也有些傷感。喜的是她終於對他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即使是動了怒氣,傷的是,她心裡有別人。
自那以後,夙鳴就思念起了莊紫嫣。後續也就產生了各種“偶遇”。莊紫嫣廟裡祈福偶遇到夙鳴;進宮拜見她的皇妃姐姐偶遇夙鳴;就是出門逛個街也會偶遇夙鳴。這當然不是單純的偶遇,這是夙鳴刻意安排的,只是莊紫嫣每每見到他都是避之不及,態度也是冷淡。這讓從小就頗有女人緣的夙鳴甚為鬱悶,也許他喜歡上了她的才氣,她的專情,甚至是她的冷淡,可是這相思註定是無結果,莊紫嫣已有心上人,而且還如此痴情,毫不受外界干擾。
可是夙鳴心裡有些疑惑的是,莊紫嫣雖說有心上人,可從來沒出現過她身邊,她說他去了邊疆,可是大半年了總不可能不回來吧,也沒聽說皇上派遣誰去了邊疆啊,哦是有一個親王史玉墨之前去了邊疆。莫非是他?
不管如何,他還是不對紫嫣死心,每日遣那小廝送去各種小玩意,每每附有訴衷腸、吐相思的信件。可總不見她有任何回應,他心氧難耐,有一日竟然親自去了她的府上拜見。這自然就得見她的老爹。
“哎呀,什麼風把夙鳴賢侄吹來了。”
“偶來得閒,恰巧路過就來拜訪下相爺。”
“原來如此,來坐坐。”
於是就有了以上這番對話,鬼相信他是恰巧路過,莊相爺還真相信夙鳴是偶然來拜訪,其實他是覬覦你女兒啊。
“如今局勢繁雜,外有文淵國覬覦我國疆土,內。。。”,夙鳴停頓了下,看了下莊相,“內也不是那麼穩定啊”,說了一句含糊其辭的話語。
“夙鳴賢侄對國家大事甚為上心,看你此番見解,必成大事啊。”
“不敢當不敢當。”他哪是對國家大事上心,他現在可是對你女兒甚為上心啊。夙鳴心裡那個急啊,這談論政治要到那個時候啊,今日前來是來見紫嫣的。按捺不住只能自己開口轉了話題。
“聽聞莊小姐知書達理,幾月前彈了那首《高山流水》後名動京城,一直不得機會與令小姐討教琴藝,小侄對樂理也頗為喜愛,想與莊小姐切磋一二。不知莊伯伯您覺得。。。”
“哈哈,極好,紫嫣在家一個人也無聊至極,今日有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