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的努力。”老夫人言語間對自家兒子能力十分肯定,但也不想他因為是皇上欽點而志得意滿,“不過京城衙門比地方牽扯更廣,你在衙門裡莫太急近,謹慎行事,凡事務求穩妥。”
母親訓話,上官鴻態度很是恭敬,“孩兒謹遵母親教誨。這次能蒙皇上看重召回京城,孩兒定當竭盡全力辦差。”
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抬眼看見上官鴻面露猶豫之色,便問:“可還有事?”
上官鴻想了想,斟酌著說道:“馮氏原先一直長在江南,不熟悉京中的禮俗風物,雖說平日裡管家看著還精明,卻是不諳交際應酬,我在衙裡當差事忙,家中的事還請母親多多提點。”
一聽兒子這話,老夫人即刻明白白天的事兒子想來已經知曉了,但看兒子的態度,倒不是埋怨自己嚴厲,面色稍霽,“你在外辦差,自然不會叫你為後宅的事分心。”
上官鴻鬆了口氣,“那就多謝母親了。”
老夫人見他後來留下,主要是怕小馮氏的事情惹了自己不快,婆媳倆生了嫌隙,便想起了今日他入席前抱煦哥兒給自己看的情形,轉念又想起了青絮,眼神微黯,“你在外為官處事素來公允,在家對幾個孩子疼愛有加,為何唯獨對青絮不聞不問?婉孃的事情都過去許多年,你還記著?這三年那孩子跟著我,你每次帶信都是她念給我聽,卻從來沒聽到過你信裡有提過她的名字。今日你抱煦哥給我瞧,可進門連青絮給你行禮,你都沒正眼瞧她一眼。你讓那孩子多心寒,她也是你的閨女,你有什麼怨氣不該牽累到孩子身上。”
提起婉娘,上官鴻眼中閃過一絲恍惚,不過只是一剎那便又恢復了常色,然後又想起剛才青絮見面行禮的情形,那孩子清亮的眼神,像極了當年那個秀美如畫卻性烈如火的女子,不由低聲道:“孩兒知錯了。以後,以後會注意的。”
老夫人道聲乏了,吩咐上官鴻要注意身體,然後打發他走了。
上官鴻一走,老夫人整個人身子一懈,長長地嘆了口氣:“哎,當初的事都怪我,奉直不願意,我還逼著他娶了婉娘……”
朱嬤嬤見老夫人精神不佳,急忙安慰道:“婉孃的性子太過剛直,遇事不懂得軟語溫言小意逢迎,不然以她的品貌還怕拘不住老爺的心……這事您也不能自個怨自個啊……”
老夫人連著嘆了好幾聲,最後再沒說什麼。
……
除了回府第一天鬧了那一出後,各房好像消停了。青絮到京第二天,青薔、青蓮和青薇給老夫人請安後,到青絮屋子裡坐了一會兒。姐妹們三年前就不怎麼親,三年後再碰面難免有些拘謹。
青薔不如三年前圓潤,眉宇間少了些意氣飛揚,多了幾分少女的婉約,雖然對青絮看不慣,但性子倒是內斂了許多,至少會在青絮面前裝裝樣子,不鹹不淡地問候了兩句,就坐著吃茶不說話。青薇比三年前長高了不少,眉眼越長越像小馮氏,睜大杏眼不說話,在屋裡四處張望,好像在比對這屋子和自己的有什麼不同。青蓮見氣氛尷尬,便笑著問起了青絮在梧州的事,青絮有一搭沒一搭地回了幾句。
那廂,青薇目光轉到青絮的梳妝檯上,被臺上銀琺琅彩梳子吸引去了目光,便跳下椅子走過去,拿起梳子瞧了瞧,“三姐姐,這梳子是什麼做的。真好看!從哪裡得來的?”
看著青薇手裡碧藍色嵌著珍珠彩貝的梳子,青薔、青蓮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
青絮一看,笑著說:“那是琺琅彩梳子。上回去江寧,舅母給的,說用的前朝從大食傳過來的銅胎掐絲琺琅的製法,如今京中正時興。”
青薔的臉有些發燒,她們比青絮早入京一個多月,竟然連現下京中時興的東西都不知道,還是從自家剛來京城的妹子嘴裡得知。青蓮看著那梳子,眼睛亮了亮,但聽到青絮的話以後,面上雖然未曾表露,可這心裡卻是暗惱慶陽那鬼地方真是不能回去,連青絮都知道的東西,她卻見都沒見過,當初要是留在梧州就好了。青薇拿著梳子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眼睛就沒挪過地方。
“四妹若喜歡那梳子,拿去便是。”
青薇猛地回頭,“三姐說得可是真的?真把這梳子給我?”青絮剛回來那天已經派人去她屋裡送過一對簪子了,青薇雖然喜歡那梳子,卻不好意思再開口討要,一聽青絮說要送與自己,當下歡喜非常。
青絮點點頭,“是啊!”
青薇蹦到了青絮跟前,“好姐姐,多謝了!”然後拿著梳子擺弄起來。
青蓮眼中劃過一絲羨慕,青薔梗著脖子往別處看去。青絮見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