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
而陸媽媽也從外面走了進來,低聲道:“那水珠熬不住三十下,已經死了。而表小姐此時也已經昏『迷』了!”
秦書瑤躺在床上,喝了一碗綠竹端來的湯『藥』,只喝了一半,便讓綠竹偷偷拿去倒了。
靜月急忙拿了一枚蜜餞送到秦書瑤嘴邊,埋怨道:“小姐,你也真是的,為了這事又何苦這般,幸好太醫說你傷勢沒什麼大礙,不然的話……”
“我若是做戲不真點,那夫人如何會相信是薛雅下的毒,到時候怕還要被反咬一口!”秦書瑤嘴裡含著蜜餞,口中的苦澀之味也漸漸的淡了。
那日,她故意吃了一杯茉莉花茶,她對茉莉花本來就過敏,只要飲用一點點便立刻全身會冒出紅疹子來。
而且秦書瑤對薛雅手中的毒『藥』是瞭如指掌,前世薛雅為了討好她,還把毒『藥』獻給她,讓她毒害了韓世筠屋子裡的不少女人呢。
現在看到薛雅被杖責,且罰了半年的月錢,秦書瑤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這只是剛開始而已,接下來兩年,她要讓薛雅過著更加的痛苦日子。
秦書瑤收回眼中的仇恨,笑著看了一眼靜月:“倒是你,那日可有凍著?”
靜月低著頭輕聲道:“多謝小姐關心,奴婢便沒有大礙。只是聽說現在三小姐身上還留著不少一粒粒的小疤痕呢。小姐,那我們是不是也要?”
“這個簡單的很,只要塗上一點胭脂就行了。”
秦書瑤的傷勢沒有秦雪茹的嚴重,畢竟她不是真正的中毒,她只不過是過敏罷了。
雖然秦老夫人和吳氏嚴謹讓這個訊息傳出去,但是京城裡還是鬧得沸沸揚揚。
這個事情已經在京城裡飛快的流傳開了,說薛雅是一個蛇蠍『婦』人,年紀輕輕不僅私相授受,私定終身,還因為一件小事差點毒害了秦家的兩位嫡女。
薛雅終日關在屋子裡,不能出門再見人。秦家的丫鬟對薛雅也冷淡的很,大冬天的連碳都不曾供給,薛雅因為被杖責大病了一場,屋子裡又沒有暖爐,冰冷無比。
她用力的拍著屋子裡,大喊道:“來人啊,來人啊……你們是不是想要凍死我,趕緊把暖爐拿來。”
自那日後薛雅便被軟禁,門口守著兩個婆子,他們手中都拿著一個小暖爐,躲在避風之處吃著燒酒,聽到薛雅的罵聲,立刻揚聲道;“別叫了,煩死人了。再叫今兒連飯都不給你送!”
薛雅氣惱不已,大罵道:“你們這些狗奴才,我可是表小姐,難不成你們不怕大夫人?”
那婆子“呸”了一聲,罵道:“你還以為你真的是正經主子啊?不過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罷了,還不自量力,敢記恨大小姐,下毒謀害大小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人!”
另一名婆子也跟著罵道:“薛家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說那薛老爺不就是因為有花liu病才死的。現在他的女兒也是個jian種,私相授受也就罷了。大小姐把她身邊的丫鬟送給韓公子做妾又怎麼了?竟然還敢下毒陷害,我看是活膩了!”
薛雅氣的臉上一陣青白,一陣紅紫:“你們一個個都給我等著,等哪天我飛黃騰達了,我定饒不了你們!”
兩名婆子聽到這句話,立刻笑了起來:“嫁到韓家也不過是個妾,說難聽也是個奴才呢,韓家的奴才還能教訓秦家的奴才?”說完兩人便立刻鬨笑了起來。
薛雅緊緊地咬著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給韓家做妾,心中本來就覺得委屈的很。可是這條路又是她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偏偏韓世筠卻只肯給她一個妾的名分,若當初不是那個丫鬟送來了那個紙條,自己又如何會變成這樣。
此時薛雅越來越懷疑那名丫鬟的身份,因為自從那日之後,薛雅便未再見過那名丫鬟。而且韓世筠為何之後卻和秦書瑤身邊的丫鬟拉扯不清。
薛雅本來也不是一個愚笨之人,只是從前她便未深想,現在受盡了屈辱,腦袋倒是比從前靈活了不少。
水雲樓和馨香院離的很近,秦書瑤站在馨香院中,水雲樓裡的辱罵之聲,聽的清清楚楚,她嘴角勾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就算現在薛雅醒悟過來,發現這些都不過是一個局,她也不害怕,今生薛雅不可能再翻身,她要把薛雅踩在腳下,讓她嚐盡被人屈辱的滋味。
大雪又下了兩天,才停了下來,城內城外都是災民。
雖然秦府有設了棚子送棉襖和稀粥,可是這便不能解決所有災民的困難。
皇上撥了一萬兩的白銀,慕子烈雖然花了不少,可是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