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要騙她?”
“誰?”
“你知道是誰。”史哲直勾勾地望著宋宇。
“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信,對不對?不如這樣,給我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我自然會告訴你理由。”
“好,我當然可以等,等到你想跟我說實話的那一天。不過你知道嗎?她對你是真心的,不然也不可能因為你有了個冒牌‘女朋友’就傷心得茶不思飯不想,發燒三天了幾乎什麼東西都不吃。她要是生病病壞了,你要賠一個給我麼?”史哲說。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宋宇想了很多。他突然覺得身邊的許多人都並沒有他當初想象得那麼糟糕。就像是史哲,他在史學院的成績的確爛到可以用“劣跡斑斑”這四個字來形容,但他的商業天分無疑是他們這些人之中最好的。而且今天,他才知道原來英語差得天怒人怨、基本上只認識am 、is、 are的史哲居然還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並且能準確地分辨出武藤真知子的口音……看來他先前,確實小看他了。
他曾想過史哲才是嶽凝歌最好的歸宿,甚至知道現在,這個想法都未曾改變。
有時,宋宇也會對史哲產生一絲絲的羨慕之情——像他這樣當哭則苦、當笑則笑多好?搞不好人都能長壽個十來歲。只可惜上天讓他早慧,就必然伴隨著一些煩惱。宋宇對嶽凝歌又何嘗沒有捨不得呢?只是他有苦衷,又向來不肯言說罷了……
史哲是不錯的。或許放下“精英主義”的身段,能發現身邊人更多的優點?他默默想著。
然而這個想法,放到一年前的宋宇身上,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產生的。
一到家中,宋宇聽見裡頭有“異動”。他養的龍貓在不安地吱吱叫喚著,往裡頭一走,果真,嶽凝歌正精神恍惚地找著什麼東西。她抬頭看見宋宇,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低下頭去。
“我……我的衣服呢……?我還有事,我要走了……”她用迷離的眼神掃視著四周,恨不得開條地縫把自己的衣服挖出來。
“你站都站不穩,快去把藥喝了,明天再走。”
“不要……”她躲閃地擺了擺手,“我,我在這裡,你女盆偶(女朋友),只會,有,有木會(誤會)……”
“你哪兒都不許去。”宋宇像一座高牆一樣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