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亡的使命,可謂是相依相存,所以雖然一國帝王在他們眼裡不算什麼,卻也不能輕易妄動,取其性命。
於是他正色問道:“此話怎講?”
“暗殺那事還是存有疑點。那夜我墜落懸崖之後,與猴子落入敵軍包圍,後來馮徵到來,他看到我二人時表情怪異,似乎是驚訝。當時我曾懷疑過暗殺的那些士兵是史子孝的人,而史光臣與馮徵正因如此才不知曉暗殺一事,故而驚訝。史子孝如此做的有兩種結果,一是成功殺了我,令徵東大軍群龍無首,二是在不能擒獲我的情況下令史光臣承受徵東大軍的怒火。”
她站了起來,然後從抽屜中取出那日李朗在墳邊拾起的紙花,遞到楚軻面前,繼續道:“我猜測史子孝才是彥昌真正的兒子,這樣他便與史光臣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也能夠解釋朱瀚的死亡以及為何我能夠輕而易舉覆滅紫琉軍隊西營。只是我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史子孝再擅長籌謀算計,又如何能夠算到我那日會深入山林?若是他守株待兔,那幾名士兵的隱匿功夫也未免太高明瞭些,我軍可是有士兵日夜巡山的。何況,你注意品味這幾個字……”
“叛國者,何葬之?食子者,何葬之?”楚軻輕聲唸了一遍,先前她只是簡略地將她與李朗、寧有意等人的分析結果告訴了他,而他自是相信她的判斷,又忙於其他事,所以便沒有詳細探究,以至於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箋紙。
“我一開始便讀出了這其中的恨意,只是今日卻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這恨,是對誰的恨?”
楚軻又重新體味了一遍,眉峰微皺,“若史子孝真是彥昌之子,那這恨可就不那麼簡單了。他既然掘墳,怕是對彥老將軍恨得徹骨。我們都知道那傻兒是史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