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大營的日子,寧有意現下正扮成你的模樣與前來的將領交接。餘下的二百飛羽騎兄弟和其他三百立功的將士留守營地,等著寧有意,不,應該是等著懷遠將軍您回來後一起進京受賞。”
平阮兒有些鬱郁不快,皇帝果然派人來接管赤炎軍了。雖然早已料到,不過沒想到這麼快。
“皇帝早晚會下手的,這燙手山芋早點交出去也未必不是好事。”蘇珉見她不快,連忙安慰道。
平阮兒抬頭詫異地盯著他,然後“噗嗤”地笑出了聲,道:“猴子,你沒發燒吧!這幫崽子可算是咱哥兒幾個帶出來的,說給皇帝就給皇帝了,要是以往,你不罵娘才怪!我說,這話是寧有意那廝教你的吧?”
蘇珉的臉立馬就黑了,抿著唇不說話,只惡狠狠地盯著平阮兒,一副好心沒好報的憤恨模樣。
“哈哈哈……難得咱們的蘇大將軍竟然委屈自個兒來安慰我!笑死我了,哈哈哈!”平阮兒一時也說不清,就是特別想笑,可笑著笑著又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想到自己幾年的心血,竟然就這般白白讓給皇帝,簡直比割肉還疼。不過,誰叫她是皇帝的臣子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如今皇帝只是收回來原本屬於他的軍隊而已。
“笑死你得了,沒心沒肺的臭屁蟲!”蘇珉嘴上這般說,卻還是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別動,亂了我的髮式!”平阮兒一把拍開他的手,咬了咬唇,眼眸中露出狼一般的兇光:“狗孃的,皇帝過河拆橋!這就樣奪了我的十萬大軍!下一步,是不是還想把飛羽騎也拿走!哼!”平阮兒越想越氣!
“嘿,你還別說,他是準備把你的命也取了。”蘇珉半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昨晚寧有意將當前形勢分析了一下,得出結論,最有可能下毒害老大的就是他們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平阮兒聞言怔怔地看向蘇珉,過了好一會兒才輕嗤一聲,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果不其然……”
“昨夜你回來時突然暈倒,後來寧有意查出你中了‘竹葉青’的毒,若是喝了竹葉青酒,就會不知不覺的毒發身亡。”
“我中毒了?我怎麼沒感覺?”平阮兒不由得問道。
“真沒感覺?寧有意分明說這竹葉青雖然神不知鬼不覺,卻會抑制人的功力,這兩日你就沒一點異狀?”
“異狀?……”平阮兒皺眉思索,突然,腦中精光一現,怪不得那日與那臭男人鬥法的時候血氣上湧,眼睛也突然看不見,搞半天是毒引起的。“有是有,只是我太粗心沒有注意,哪裡能料到自己是中毒了。”
“也是,不過這也就對上了。下次可要注意些了!”蘇珉忙叮囑道。
“嗯,肯定的,只是我這毒……”
“沒事,如今已經解了,你身子不爽只是因為這幾日太累了。”
“解了?寧有意果然是大才!”平阮兒一拍被子讚道。
“這毒不是寧有意解的。”
“啊?”平阮兒偏頭看他,一時半會兒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不是寧有意解的又是誰?“難不成……是你解的?”平阮兒伸出手點了點蘇珉的胸口的盔甲,一臉嫌棄和不敢置信。
蘇珉突然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又清了清嗓,這才說道:“不是我倆解的,你回來的時候便解了一半了,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不過,寧有意說了,這毒察覺不易,解毒卻極為簡單,只要用竹葉青茶就行了。”
“竹葉青茶?”
“嗯,只要喝了茶水就沒事了。”
“喝茶就解毒了?喝了就沒事了,喝了就……就解毒了!?”平阮兒最後一聲音調甚高,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般,聲音尖銳得極為撓心。因為她突然想起與那楚軻鬥法時的那道銀光,那最後滾入自己喉嚨裡的水,可不就是茶水?
“你幹什麼!我的耳朵!”蘇珉趕緊揉了揉耳朵,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已經廢了。再看平阮兒一副吃驚的模樣,趕緊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幫你解毒了?”
“啊?……不是,我只是驚訝這毒居然解得這麼容易,太不可思議了,是吧?”平阮兒眨著眼睛問道,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她決定將楚軻的事隱瞞下來。除了關於三皇子和皇帝的事外,她萬事不瞞猴子和寧有意。但這一次,這個楚軻能在她還未察覺自己中毒之時就替自己解了毒,實在太可怕了。以她的直覺,這人肯定也是個危險人物,而且,還和皇帝有關。所以她不得不謹慎,不能將猴子他們也拖進這一場紛爭當中。
“老大,你有事瞞我?”雖是疑問句,言語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