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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知曉,你們家主同樣在瞞著我。這半年來,他報喜不報憂,前陣子贏熙夜襲王家堡,這其中定然少不了靈殿的手筆,否則以他之能,又如何能讓人近身行刺於他!雖然沒有受傷,但已經說明了靈殿的迫不及待,這樣的情況下,你叫我如何能下定決心告知他這個訊息?”
經護法一時無言以對。
這些他都知道,可是想到家主作為孩子的父親,從頭到尾都不曾知曉這孩子的存在,未免於家主太過不公。同時,也替主母心疼,亂世之中,她一個人懷著孩子,在照顧自己身體的同時還必須時時刻刻注意隱瞞懷孕的事實,還要操勞軍情戰事,還要擔心遠在王家堡的家主……
每當聽到她同自己分享喜悅的時候,他總能瞧見她眼底的黯然,只怕她真正想要分享的那人是家主罷了。而這樣的分享,於她而言,卻是奢求。
“這是怎麼了?”一道舒朗的聲音響起,卻見一身男裝的“平阮兒”走了進來,他不是別人,正是寧有意,“懷孕要保持心情愉悅,你這副模樣是怎麼回事?”
寧有意走至桌邊坐下,熟稔地拉過平阮兒的手就開始把脈,沉吟片刻,道:“還不錯,看來沒有悶到我的小侄兒。”
平阮兒不由得一笑,說道:“他方才動了。”
略微挑眉,寧有意似乎也有些驚訝,隨即才笑出了聲,“這懶侄兒,終是捨得動了,不容易呀!”
再次聽到這樣的感慨,平阮兒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像誰,竟這般懶。”
“還能像誰?”經護法坐下的同時還不忘從平阮兒跟前挪走油紙包,一邊手法極其嫻熟地拆開外層紙包,一邊對平阮兒說道:“只不過比主子更甚一些罷了,給你說了你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