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像他這樣的千金公子也有特殊嗜好?”林九撓了撓頭,仍是不明白。
北冥叱揭開屋頂的幾片磚瓦,將房內之物看得更清楚了些,雖然未經他人同意就這般做實有些欠缺風度,但總是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好多了,等看到林九之時北冥叱才開口叫道:“姑娘…”
屋頂上飄來北冥叱的聲音,林九一驚抬起頭來四處張望,這才看見了屋頂上的“洞”聲音正是從那裡傳來。
☆、夜探黑屋
恍惚間窗外落下了綿綿細雨,雨雖不大但配合著這颳得凌亂的風卻還是很冷的。
儘管如雪的銀髮和黑衣上都鋪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北冥叱也始終不肯踏進房內半步。他抱著手臂,既不躲避風也不擋著雨,就這麼坦然的站在屋外。
任憑林九怎麼說,北冥叱都是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並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等了許久,林九終於耐性全無,乾脆直接伸出手用力拽過北冥叱。
便不過是沒想到。
一個女子力氣竟會這般大。
幸好身後是一張圓木桌子,否則北冥叱同林九一定會摔倒在地。北冥叱只是被這麼一拉就重心不穩的衝林九撲去。
。。。
時間好像是靜止了一樣,周圍流動的空氣也好像是被凝固起來,只極微的聽見呼吸聲和心跳聲在耳畔邊打著不規律的拍子。林九眨了眨大眼睛,渾身僵硬,冰涼徹骨。她只感覺到肩上鋪散著雪一樣的銀色,臉上也被幾近透明的髮絲蹭得有些癢。
北冥叱出於本能自然是想著要去護住林九,於是一隻手被林九死死拽著一隻手用力撐著桌子。兩人捱得極近,林九沒有看清面具下的臉容,卻是更加清楚的欣賞了那雙如墨黑亮的眼。
“嗝。”兩人僵持了一會兒,一個頗為響亮的打嗝聲劃破了這層尷尬,成功將它延伸為了無比尷尬。北冥叱站直身,仔細盯著林九看了看竟不由自主的發起笑來。
沒錯,是林九打了一個嗝。
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北冥叱只好掩住笑意,佯裝做一本正經的樣子輕輕說道:“姑娘還真是逗趣。”
短短几字說得林九想要立馬找一個洞鑽進去,但是眼下並沒有洞可鑽,那也就只得硬起頭皮搭話:“哪裡,哪裡。你還是不要姑娘姑娘的叫了,就叫我小九吧。”終於話鋒一轉,尷尬的氣氛總算逐漸淡去。
北冥叱點了點頭,總算不再遮掩的將此行目的托出:“我之所以急忙趕來,是知道了珩淵有危險,找到姑。。。小九姑娘是想同你商定救珩淵的辦法。”明明聲音不大,卻又一字一句重重的砸在林九心上。這段時間以來,林九為了找到謝珩淵幾乎是擠破腦袋想盡辦法,可是卻無一可行,唯一想調查的焚雪教偏偏又在方千金這裡斷了線索。
林九原本明亮清澈的眸子在聽到謝珩淵這個名字時瞬間黯淡了下去,沒有謝珩淵在的這些日子,就連一分一秒都是無盡的煎熬,可是卻無能為力。林九討厭極了這樣沒用的自已,也討厭極了莫名思念一個人的感覺。
方才還冒著熱氣的茶水漸涼,林九強忍著掉淚的衝動一把握住那刺骨到毫無人性的瓷盞,將同樣冰涼的茶一飲而盡,茶水帶著涼意滑過她的舌尖,苦澀之味在嘴裡漸漸蔓延開。許久,林九才不疾不徐的開口:“我想先解開方家的謎底。”果然,她還是偏執的認為方家的存在是一個十分難解的迷。
北冥叱不說話,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模樣,也沒有贊同的意思。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陷入思考狀的林九。
“笨蛋!先救珩淵哥!”不只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聲音把林九從思緒中拉回。
四處看了看後,原來是晴暖。約是林九想得太過入神,連脖頸上的蛋殼碎片閃過黃光也沒有察覺。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晴暖可是又長大了一些。現在的晴暖竟然有一個四五歲的孩童那麼大,身後的翅膀也成了深紫色大得能夠遮擋住身子,只是現仍不明白晴暖的性別。
林九沒有理會晴暖,儘管她也覺得晴暖的生長速度十分快,可是現在並無心顧忌這些。只見她緩緩起身,快步走到了院子中,站在了對面那間上鎖的屋子前面。知道了鬼面方陣的位置,林九直接就略過了它,以免再生事端。
面前的屋子與其他屋子並無太大的區別,可是她卻在那日方逢君的話中覺出了破綻,許久沒有住人的院子,如果不是之前住了什麼人值得有人天天打掃換新鎖,那就是現在住了人並且還是“見不得光”的人。但不管是哪一個,它都有所價值存在。
北冥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