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血液,而是刺骨的冰寒!
他知道,這是後怕!剛才忙著出生入死,沒能顧上,此刻才感覺到那無邊恐懼襲來!
就在太陽地兒裡一動不動的歇息了十多分鐘,苗樸才再一次的平靜了心緒。
對著還有些刺眼的太陽,眯著眼兒,“既然沒死,那就活著吧,爸爸、媽媽、小妹……”呢喃的苗樸微微頓了頓“等我啊……”後面的話似有似無,眼角的淚水已經無聲的滴落。
作為一個驢友,照顧好自己是必備的基本能力。
恢復了鎮定後,苗樸首先做了一次自我檢查,從上到下,十分細緻。
結果令他感到滿意,除了雙肩上的爪痕,身上再無明顯的創傷。
抬頭望向醫院出口方向,他記得,醫院正門兩側,以及東面,有一圈店鋪,這些店鋪深度不足、寬度有餘,採光好,很是有幾家百貨形式的店鋪以及鮮花果品的攤點兒。
拐上樓宇側面的車道,而不是徑直穿過門診大樓出門,苗樸儘量遠離陰影,讓自己走在陽光地帶。
近距離的觀察沿途的種種,與高樓上遠眺的感官又有不同,那些血跡、那些破損的衣衫、丟掉的鞋襪、洞開的車門、以及屍骸的殘餘、比如,在一具較為完整的屍骸上,明顯爬著另外一具屍骸,僅有少半具,那是一個保護的姿勢吧大概……
入眼的一切,都在無聲的訴說著一個個的故事,這些故事大概也是有主人公的,或男或女,無論中間劇情多麼跌宕起伏,大結局都是毫無二致的死亡。
不需要多麼專業的推理和分析能力,依舊能夠輕易的想象出當時的情形。
“疫情應該是突然爆發的,並且範圍很大,極有可能是夜裡,凌晨時達到了最**。”苗樸這樣分析著,因為若非如此,街道上的堵塞不至於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