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綁住了手,好在腳和腿還自由著。我費力地爬起來,走到窗戶邊上,透過那木板的縫隙往外看。
外面很靜。毒辣辣的太陽照著。我看到在門口的方向站著兩個人,角度的原因我只能看到他們的側影。
我縮了回來,去看陳喜。
我見陳喜依舊昏迷,便蹲在旁邊低聲喊著他的名字。
看來我們都是被人打昏了,我喊了幾句,就聽見陳喜發出一聲呻吟,也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發現時我,又看了看周圍,閉上了眼睛罵著:“臥槽,哪個龜孫子打的我,下手忒狠了……”
我趕忙示意他別出聲:“噓……外面有看守,咱們被抓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聽到他們喊的話,似乎是一種奇怪的語言,不是我們漢話啊。這特麼是什麼地方?”陳喜撲稜一下坐了起來。
我低聲跟他說道:“你還記得那匹金毛狼嗎?是不是跟壁畫上畫的那隻,很相像。”
陳喜點點頭:“是啊,也許是他們這裡的人畫上去的。”
我繼續說道:“我見過那隻狼。不是這次,是我們剛剛來到戈壁的時候……”
陳喜看著我,疑問道:“怎麼可能,我們一直在一起的,你什麼時候看到的?”
本來在之前我沒打算把我見到的那個幻覺講出來,因為那是一個不靠譜的事。但是事已至此,越來越多的跡象表明,也許那並不是一個幻覺。金毛狼已經出現了,不知道那個自稱叫莫卜卜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於是,我把我那天在迷離之間,獲救時遇到的事情講給了陳喜。
陳喜聽了,也是一愣:“這麼說,你懷疑,那壁畫上的騎狼的女孩,就是莫卜卜?”
我點點頭:“我只是一種猜測。如果那壁畫上真是莫卜卜,那金毛狼在這裡出現,莫卜卜應該也在。”
陳喜苦笑了一聲:“在又怎樣?剛才那幫人,山呼海叫的,滿嘴的胡語,弄不好還是思想沒開化的食人族呢。咱倆現在處境很危險啊。”
陳喜說著,也湊到窗戶那裡,偷看著外面。
他剛看了兩眼,就聽到了門響。狀巨斤弟。
門口的那兩個看守,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這次近距離觀察下,我才看清了他們的裝束。他們身上的服飾,和壁畫上的人相差無幾。只是這男人的衣服,要簡單得多,赤裸著上身,在身上還綁著獸骨。的確是有點像思想還沒開化的原始人。
他們見我們醒了,很是吃驚,一人對付一個,過來就抓著我們,往外面推。
我們被綁住了胳膊,根本就無法抵抗。而我的左手臂,也被死死地綁著,我的胳膊麻麻的,根本就使不上勁。
我們被那兩個人推著,走出了屋子。
路上不時有和那兩個人相同服飾的人經過,都像看猴子一樣盯著我們看。
我們很快就被推到了一片空地上。在那空地上,用木架壘成了一個高臺。
我們倆被綁在兩棵木樁子上。
陳喜對我說道:“完了,老劉,真讓我說著了,咱倆下場堪憂啊……”
他正說著,其中一個看守,暴喊了一聲:“巴拉普魯古……”同時用那鋼叉的木棒,朝著陳喜狠鑿了一下。
“啊……”陳喜痛苦地喊了一聲。由此推斷,那句巴拉普魯古應該是罵人的話。
我趕忙衝他使了顏色,好漢不吃眼前虧,即便是死,也得少受點罪啊。
就在這時,另一群人手捧著一摞白布走了出來。
同時一個長髮散亂,手掐桃木劍的一個術士打扮的人站到了高臺之上。
那群拿著白布的人,把那白布展開,用樹枝支撐著,立在了我們面前。
刺啦……我和陳喜的前胸衣服被那兩個看守扯開了。
而後,那兩個人也湊到了前面,和其他的人一起朝著那個術士跪倒,行膜拜之禮。
陳喜藉著這個機會低聲跟我說道:“老劉,這回壞了,咱倆連做鬼的機會都沒了。這幫人懂行啊……”
我低聲問道:“咋回事啊?”
“你看到那白布了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會我們會被刺穿肚臍,而且會被挖心,到時候從咱們身上濺出的血,會噴到那白布上……”陳喜說著這些,到後來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
不光是他,我聽到這些也感到十分驚悚。這死法未免太過狠毒了。
那臺上的術士,依然在作法,似乎在執行一種特殊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