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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習課上他還特地傳紙條給余文萱,和她深度探討了這個問題。
他先把這事兒交代了一下,余文萱給他回了句:你這還行,物件是女孩子,我這兒都是男的,如狼似虎的習慣了就好。
所以這事兒最後沒什麼結論,反正他現在還真沒有其他同學的那種情竇初開急切地想談個戀愛的想法,也不知道是太晚熟還是性冷淡。
今天作業少,將明在學校裡就把作業做完了,書包都沒帶回來,回家之後到書房對著畫板上前天畫的阿格里巴草圖發呆,手裡一直轉著一根4B鉛筆,一不留神脫手了,鉛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撿起在地上彈了幾下的筆看了看,筆頭果然斷了,不想動鉛筆盒裡其他削好的筆,他只好拿起刀片到門外,對著院子一頓削,鉛灑在大理石地上擦起來很麻煩,所以他每次削筆都是在外面。
“看風景啊,”身後傳來伏秋的聲音,“背影還挺憂傷。”
“你這什麼眼神兒,我蹲著你都能看出憂傷來。”將明“呲呲”地將刀片豎起來颳著筆尖。
“就因為蹲著才憂傷啊,有一種剛失業的滄桑感。”伏秋也蹲到他身後抱抱他的肩。
將明沒說話,“呲呲”的聲音加快,對著筆尖吹了吹,看著差不多了,就站起身,伏秋也跟著站起來。
將明轉過身,突然“嘿”了一聲,然後有點幼稚地挺胸抬頭,“看!我都快超過你了。”
“操?”伏秋也才反應過來,將明這幾年躥得很快,一年十幾厘米的長,現在都到他的耳朵了,“你這是欺負我長得慢。”
“你那根本不長好嗎?”將明笑了一會兒,然後猛地把一手的鉛往伏秋臉上脖子上一通亂抹,嘿嘿嘿地跑進屋裡。
伏秋追進去,用了點妖術,一下子就抓住他甩到沙發上,跨到他身上,在他肚子上腰上掐了一陣兒。
將明一邊亂扭身子一邊儘量舉著手喊:“草草草……我……手上……鉛……鉛……”他是真怕手上的鉛蹭到沙發上。
兩人鬧了一會兒,一起到衛生間把鉛洗乾淨。
“一會兒出去吃吧,”伏秋用毛巾擦著臉,“我想吃海鮮。”
出了家門往右拐,進了一條熱鬧的小巷,這裡天天都有夜市,伏秋一看這場面就拍手道:“我現在好像更想吃這些了。”
將明撇了撇嘴,“也行,我還沒吃過夜市呢。”
“你吃過啊,忘了吧,”伏秋走到一家面魚店,“那時候你好像還沒上幼兒園。”
“靠,”將明眯了下眼,“你讓一沒到三歲的小孩兒吃夜市啊,我當時吃了什麼?”
“忘了,好像是羊肉串吧。”伏秋找了位置坐下,“老闆,來兩份面魚,加辣。”
“哎我不要辣。”將明小聲道。
“那你自己和老闆說啊。”伏秋從筷子筒裡抽出兩雙一次性筷子,扔給將明一雙,“這有什麼不敢的?”
將明對於同齡人還能主動搭搭話,但是小時候的認生還是沒有徹底根除,轉移到了另一方面——永遠不敢主動和陌生的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說話。
比如他就算是憋到膀胱快爆炸也不會找人問廁所在哪兒,迷路也不會問路,寧願繞幾個小時……所以他買東西從來不講價。
“嘖,幫個忙唄。”將明用一次性筷子敲著桌板。
說話間,老闆已經端著兩碗麵魚上來。
將明望著紅豔豔的湯水,“這麼快!”
老闆笑笑走了。
面魚是用勺子吃的,伏秋把一次性筷子扔到一邊,拿起勺子大口吃起來,將明抽著眼角,默默拆開一次性筷子,一口一小條地艱難咀嚼著,中途要了好幾杯水。
伏秋很快吃完,笑眯眯地看著他,正要說話,四周卻突然狂風大作。
感覺到熟悉的妖力時,伏秋罵了一句。
“怎麼了?”將明問。
“麻煩了,”伏秋掏出一張五十塊,以防被狂風吹走,他直接塞進老闆圍裙前面的口袋裡,“不用找了。”然後拉著將明跑出去。
“什麼情況?”
“一會兒再說。”
兩人一路狂奔,到了沒人的地方,伏秋一把抱起將明,準備用妖力,對面卻突然出現一人,不,是一妖。
將明確定他就是妖,雖然他只是普通人的外表,但可能是因為和伏秋在一起久了,他對妖靈也有種不一樣的直覺。
伏秋用意念對他道:“一會兒我拖住他,你跑到那邊的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