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是嘛,你們那個在梅邊不在梅邊的還真挺有意思。”
呃……
吳邪一愣,看張起靈挑起了眉,連忙憋笑扭頭,故作啥也不知道。
李老師看吳邪放鬆下來,看了看錶,對張起靈道:“張校,我先回去了,宿舍那邊還得再去看看,安撫下情緒。”說完,又扭頭看了看吳邪,“那小吳……”
“吳老師留下來,寧老師不在,一會兒家長來了,他代表班主任。”
“那好,我先走了。”
張起靈和吳邪一起向李老師點頭,李老師也微微點了點頭,離開了。
“腿軟麼?”
“啊?”吳邪沒反應過來,一臉驚訝地看著到他這邊的長椅上坐下來的張起靈。
“坐吧。”張起靈指了指身邊道。
“還行,不算太沉。”吳邪以為張起靈問他抱著那女生下車上樓這一路累不累,隨口應了一句,靠著張起靈坐了下去。
“真的?”
嗯?
吳邪心下疑惑,扭頭去看張起靈,卻發現張起靈垂著眼,嘴角帶著笑,怎麼看都別有深意。
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
尼瑪!
吳邪連忙將兩腿交疊起來,輕輕咳了兩聲。
沒理由被嘲笑不嘲回去啊!
明明那時候,這位面癱的槍硬得棒槌一樣……
自己好歹回宿舍處理了一下,這位爺該不會是……
“張校,那你呢?”
“還硬著。”
“啊?”
雖然知道不可能,吳邪還是下意識地往張起靈身上看過去,可視線還沒落到雙腿交疊處,整個人就一頭栽進康河的柔波里。
他的眼睛……
就是那榆蔭下的一潭,
將他的心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在一個彩虹似的夢裡。
可他,
該怎樣尋夢?
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是否就能滿載一船星輝,
和他一起,
在星輝裡放歌?
但他不能放歌,
如果結局是離別的笙簫,
寧願此刻為你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張校……”吳邪回過頭將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交叉抵在額頭按了按,聲音乾澀,“您可真會開玩笑!”
“噁心麼?”
“什麼?”緩了緩,吳邪恢復了正常,笑著抬起頭,靠在椅背上,轉頭看向張起靈,語調輕佻,“沒有啊,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麼?”
張起靈沒說什麼,只是又盯了一會兒吳邪,就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吳邪訕訕地收起笑容,轉回頭盯著自己的手,一時間倆人誰都不說話,氣氛冷了下來。
他很後悔,他不想弄成這樣的,明明那麼喜歡張起靈開玩笑時的樣子,雖然還是冷冷的但卻讓人心軟軟的。他當時轉過去的時候其實是想謔一句“金槍不倒”之類的戲言,可不成想剛回頭就看到張起靈盛滿柔情的眼,於是,他本能地退縮了——他怕他要的他給不起,他怕最終辜負了他。
只一步,他邁不過去。
“張校,這個月你值住校班?”
被他搞僵的氣氛還得由他來緩和,明顯地沒話找話。
“嗯。”
“怎麼開學第一個月就安排你,不是應該從我三叔開始麼?”
“剛開學外面的事比較多。”張起靈答道。
“哦,這個月校內的事也挺多,新生還不懂規矩,活動多,節日也多……哦,對了,快中秋節了,你還值班?”
“嗯。”
“……張校,你為什麼來九中?”
“嗯?”張起靈顯然沒料到吳邪會這麼問,轉頭迎上吳邪的目光,挑了挑眉。
“沒什麼……”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