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貼近吳邪的耳邊,“也很爽啊!”
“行行行……哥哥……您可打住了……”吳邪決定不和他胡扯,腿都蹲麻了,他真想大吼一聲,珍愛生命,遠離神經病。
正想起身,就見門被推開了,解雨臣進門掃了眼操控臺,又轉動視線,定睛在牆根蹲著的兩個人身上。
“你們倆……”
“嗨……花兒……”黑眼鏡抬手和解雨臣打招呼,“任務勝利完成。”
“你倆蹲在這兒幹什麼?”
很顯然,解雨臣對他倆蹲在牆根這詭異行為的驚詫遠遠大於儀器已經正常工作這件事。
“我們在談人生、談理想。”
吳邪站起來,想和這個精神病劃清界限,怎奈腿麻得一動不敢動。
解雨臣連忙過來扶了一把,問道:“怎麼樣?”
“沒事,你怎麼上來了?”
“晚會就快結束了,師生的興致都很高,吳校長說要安排師生打擂,再鬧一會兒……我上來看看這邊情況怎麼樣了。”
“哦,這邊沒問題,軟體讓這位……”吳邪看了黑眼鏡一眼,心說,這位叫什麼啊,總不能叫他神經病吧。
“叫我黑眼鏡就行。”
解雨臣瞅了他一眼,沒理他,又對吳邪說:“沒啥事,那我先下去了,一會兒雲彩壓軸,我去給他報幕。”
“行,你去吧,我一會兒就下去。”
解雨臣轉頭對黑眼鏡道:“今天的事謝了,晚上請你吃飯。”
“好說。”
解雨臣沒再說什麼,拉開門出去了。
吳邪的腿緩得差不多了,挪到椅子邊坐下,看看監視窗,又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心裡憤憤,老子後面的節目都沒看到,就為聽這些個不靠譜的?
沒見黑眼鏡起身,吳邪好心地想把他叫起來,可一回頭就看見黑眼鏡嘴裡叼著煙,望向門的方向,一向七分戲謔三分不在乎的硬朗輪廓化成了軟軟的線條,雖然隔著墨鏡,但仍然能感覺到從心裡流淌出來的柔情和愛意。
“要是小花他……你……”
“我會糾纏他一輩子。”
捨不得你一生孤苦,我用餘生與你糾纏。
愛也好,恨也罷,
苦過、痛過,仍要牽著你的手,再墮輪迴。
額上的一指微涼,心底的一絲悸動。
真的可以麼?真的是愛麼?真的可以糾纏一輩子麼?
黑眼鏡又叼上一支菸,晃晃地起身,看了看監視窗——方寸之間,一個人影矯捷地躍上舞臺。
黑眼鏡壞笑地按下操控臺上的一個按鈕,低頭點著了煙。
海嘯般的叫好聲喚回了吳邪神遊的思緒,茫然地掃了一眼監視窗,當下心裡一驚,丟下一句“黑眼鏡,拜託你在這兒看一會兒,我先下去了”就飛一樣地下了樓。
黑眼鏡窩在椅子上,雙腿交叉放在操控臺上,將自己裹在一團煙霧裡,笑得邪惡無比:
啞巴,你要是還搞不定,老子抽死你丫的。
17
吳邪飛快地下樓梯,邊跑邊皺眉。
禮堂裡“張校長,來一個!張校長,來一個!”的喊叫聲簡直震耳欲聾,從樓上到樓下此起彼伏,比剛剛在控制室黑眼鏡開啟音控開關的聲音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看來這幫孩子還真是將他的提議貫徹到了徹底。
萬一那個蘿蔔不會唱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