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的手勢,專心致志地盯著監視窗。
解雨臣在吳邪的肩上拍了拍,轉身出門了。
控制了幾個節目,吳邪緊張的神經舒緩下來了,還好,只要摸到了規律,手動操控也不是很難,只是時間點要把握的很準,才能和節目配合得天衣無縫。
“嗨!帥哥。”
吳邪轉頭看向門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識地就開口了:“神經病?”
“神經病?”黑眼鏡斜靠在門框上,挑了挑嘴角,“花兒是這麼說的?”
吳邪笑了笑:“你怎麼來了?”
“今天我連打了兩個噴嚏,花兒從來沒這麼惦記過我,你說,我能不來麼?”
“呃……”吳邪一臉驚愕。
“怎麼?你吃醋了?”黑眼鏡一屁股坐在操控臺上。
“吃醋?吃什麼醋……嗨,我說,你別坐這兒。”
“你不是花兒的床伴麼?他和你上床時還想著我,你不吃醋?”黑眼鏡被吳邪扒拉著往邊上讓了讓,“我不坐這兒,我坐那兒?”
“我不是小花兒的床伴,”吳邪環視了下週圍,真沒有其他的椅子,“……那你也不能坐這兒。”
“知道你不是,你要敢,啞巴抽死你丫的。”黑眼鏡翻出一支菸來遞給吳邪。
“啞巴?”吳邪接過煙叼在嘴上,“誰?”
黑眼鏡給吳邪把煙點上,又給自己點上,深吸了一口,道:“我要是說了,他丫的得抽死我。”
這什麼毛病?果然不能和神經病一般見識。吳邪不準備理會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監視器上。
黑眼鏡笑了笑,狠吸了一口,將菸頭掐滅,隨手一彈,不偏不倚落到門口的紙簍裡,吐盡嘴裡的煙,道:“帥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位置讓給自己。
“吳邪,謝謝!”吳邪嘴裡叼著煙,煙霧燻得眯著眼,挑了挑眉詢問什麼事。
“累不累?”
“嗯?”吳邪將煙夾在手指間,疑惑地看了眼黑眼鏡。
“給哥瞧瞧,說不定就好了。”
吳邪研究了下黑眼鏡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這個節骨眼兒在這兒搗亂,把晚會搞砸了,小花還不得抽死他丫的?
想想覺得好笑,吳邪笑著起身,將位置讓給黑眼鏡。
黑眼鏡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比IPAD小比IPHONE大的東西,連線在電腦的顯示屏和鍵盤上,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熒屏上現出程式設計的介面,不過不是吳邪知道的任何一種程式語言。
看了一會兒,吳邪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手上的操作都停下來了。
“吳邪……是吧?你再盯一會兒,我馬上好,你要是弄錯了,花兒可捨不得抽你,他丫得抽死我。”黑眼鏡語氣戲謔,墨鏡上映出程式測試的介面。
吳邪連忙轉頭盯著監視窗,心想,這個神經病到底是幹嘛滴?怎麼活到現在還沒被抽死啊!
“你是做什麼的?”
“民工。”
“民工?”
雖然這人神神秘秘、吊兒郎當、屋裡屋外都帶個傻逼的黑眼鏡,說他是盲流流氓都有人信,但說他是民工……還真是給民工兄弟抹黑。
“挨踢民工。”
操!
吳邪發現跟這人說話,就沒一句在道上。
“好了,哥們,你鬆手吧。”
“好了?這麼快?你怎麼弄的?”吳邪見電腦螢幕上上午見過的控制介面已經在正常工作了,非常驚訝。
“哥是熟練工。編個小程式,一直和你說話,這個還算慢的了。”
吳邪實在不敢相信這人跑火車的嘴,又盯了一個節目,才直起腰,長出了口氣。
“放心吧,這種東西,閉著眼睛都能搞定。”黑眼鏡看吳邪還是一臉懷疑,笑道,“不相信我,還不相信花兒?”
提起解雨臣,吳邪也來了好奇,瞅著電腦螢幕的確看不出什麼問題,心也放下了一半,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你和小花……”
“我是他床伴之一,他是我唯一愛人。”
這太他媽驚悚了吧!吳邪在腦子裡繞了好一會兒邏輯關係,結果被自己的理解震了個結實。
前一句,吳邪能夠想見,儘管解雨臣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這類事情,但從他的行事作風還是可以推知一二,可這後半句話實在無法和眼前這個不靠譜的聯絡起來。
“怎麼?你不信?”黑眼鏡笑了笑,抖抖手腕,又翻出一支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