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的拉著眾人坐了下來,“嵐子,碗筷呢。”
月溪想起來幫忙,被老太太攔了下來,我立馬成了一個傭人。
碗筷擺好,閭遊毫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蹙起眉,看著我,“嵐子,看不出來啊,新東方畢業的吧!”
我吃驚的看著閭遊,“神了,你怎麼知道!”
莊曜看向我,“你真的是新東方畢業的?”
月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玄晉予抿唇笑了笑,低頭吃菜,莊曜恍然一笑,“想起來了,你是學的法律,Z大學畢業,差點糊塗了。”
我心中有些黯然,安慰自己,還好,他總算想起來了。
閭遊深表惋惜的說,“嵐子,你不去皇朝酒店太可惜了。”
我無奈的說,“沒辦法,我這人做事總喜歡給別人留條後路,不想讓別人無路可走。”
“就你嘴貧,大家吃菜,別光顧著說話,”老太太打斷我,第一筷子將菜夾給了玄晉予,“晉予啊,多吃點。”
我無語的看了老太太一眼,隨即轉頭看向莊曜。莊曜吃了一塊魚,佩服的向我豎起大拇指。我抿唇一笑,心中一陣溫暖,他喜歡吃就好。
“你好像廋了,”話一出口,我忽覺失言,轉而看向雨時,故作渾然不覺的掃向大家,“你們沒覺得嗎?”
玄晉予眼底劃過一絲冷光,瞬間即逝,低頭繼續吃菜。
月溪對莊曜看了又看,搖搖頭,“沒覺得。”
雨時看了一眼莊曜,“是有一點,還好,不明顯。”
莊曜伸手握住雨時的手,滿目溫柔,“這段時間,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好了,好了,大家都在呢,照顧一下大家的面板。”閭遊打趣道。
我抿唇苦澀一笑,半垂下頭。
閭遊問,“曜子,新聯灣以南的地塊現在是不是江源實業的?”
莊曜點點頭,“當年我們公司也想要那塊地,並得到內部訊息,政府打算招標拍賣掛牌出讓,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政府竟以劃撥的形式給了江源實業。”
我問,“那宗地閒置很久了,劃撥土地不是有嚴格的法律規定嗎?”
玄晉予目光充滿輕視的掃過我,好像是在說我弱智。
月溪無奈的看我一眼,老資格的說道,“江源實業是國有絕對控股企業,這裡面水深的很。”
我說,“你這工作也沒幾天,知道的倒不少。”
“那是!以前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會做什麼,現在好了,我已經看到我的前途是一片光明,人生的價值將很快得到體現,” 月溪得意的笑道,“不信問莊總啊,我現在工作是不是很認真,兢兢業業?”
莊曜誇讚的笑道,“很敬業。”
閭遊側頭看向玄晉予,問,“玄子,高建瓴與江源實業到底是什麼關係?聽說老總是高建瓴的舅舅,是不是真的?”
玄晉予揚揚眉,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難怪江源實業聽著這麼耳熟,原來是自己一時腦塞。沒想到高建瓴口中的朋友竟然是她的舅舅,她還真低調!
“螃蟹好了,我去盛。”我不想聽到關於高建瓴的事情,起身向廚房走去。足足盛了五個大盤子,才將大閘蟹全部端到桌上。
閭遊目露不悅的看著我,“沈嵐同志,吃螃蟹得有專用工具,你什麼都沒有,這不是考驗我們的牙齒嗎?”
“閭大官人,”我沒好氣的回他,“小的錯了,小的應該給您備好錘、鐓、鉗、鏟、匙、叉、刮、針,還得是純手工白銀打造,最好是明代物件,才配得上您這樣尊貴的身份。”
莊曜笑道,“三哥,你老了,牙齒也不行了,不如我幫你吃好了。”
“不用!牙齒不行了,手還能動,”閭遊對著月溪嬉皮笑臉的說,“我家月溪喜歡吃,我剝給她吃。”
我渾身抖了一下,給老太太剝螃蟹。老太太怕涼氣太重,吃了一個就不吃了。玄晉予和莊曜還有雨時也就吃了兩個,可能是怕麻煩。閭遊一開始還為月溪效力,見玄晉予他們已經離開了餐桌,也沒了耐心。
桌子上就剩下我和月溪兩人,面對著眼前的大閘蟹,我們相視一笑,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時,倆人搶著吃西瓜的場面。月溪挪了挪位置,坐到我身邊,我們倆賊賊的看向大閘蟹。
老太太吃的多了,怕積食,說要出去走走。玄晉予主動提出陪老太太一起出去遛彎,雨時也說要陪老太太,拉著莊曜一起出去。閭遊看了我們一眼,無奈的跟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