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琪已經離開了我的視線,電梯緩緩合上,她的眼神囂張到了極點,落了毛的鳳凰都可以這樣踐踏我,我到底算什麼……
“我不聽,不聽!!”用力摔開江銘晟的手臂,我哭著跑進臥室,狠狠的關上了房門。
“來茴,你把門開啟,聽我說。”江銘晟輕輕的敲門,我蹲在黑暗中只當沒聽見。
什麼我都可以忍受,可是剛才他的態度我真的忍受不了,那明明是送我的戒子,他明明就知道,可他卻裝作不知道……
“你不開也沒關係,我有備用鑰匙。”說完我真的聽見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接著客廳的光乘虛而入,折射出一條細細的光線。
他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噔噔的響聲,走到我面前,他蹲了下來,然後雙手搭在我肩膀上,柔聲的說:“來茴,你不要和林美琪一般計較,她經過這件事的打擊,精神有點受了刺激,醫生說如果加深刺激的話,她會很能恢復。”
我的眼淚在黑暗中肆意的流淌,江銘晟開了燈,見我一臉的淚水,他伸手想抱我,可是我躲開了,我的心真的被傷到了,他不會知道,那不是別的東西,那是戒子,對一個女人來說,戒子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是一生的幸福與承諾。
“來茴,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心痛。”他英俊的雙眉緊緊瞥在一起。
我冷笑,悲涼的說:“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卻什麼都為林美琪先著想,你說她可憐,她需要同情,你把她放在你住的地方,我做為一個女人,你的女人我忍了,現在她戴上了你送我的戒子,你還讓我不要計較,她不能受刺激,那你認為我就可以受嗎?你真的以為我不在你面前脆弱,我就必須要一直堅強嗎?如果要處處為了她退讓,也許先瘋掉的不是她,而是我……”
江銘晟隱忍的雙眸充滿了內疚,他緊緊的抱住我,然後告訴我:“來茴,對不起,我可能忽略了你的感受,明天我就帶你買戒子好嗎?”
猛的推開她,我的眼淚又一次落下,滴在手背上,一直涼到心。
“那林美琪手上戴的算什麼?你要一直讓我們兩人手上同時戴著你買的戒子嗎?”
我抓起他的右手,放在離我心臟最近的地方,無望的告訴他:“也許你不曾,想到我的心也會痛。”
說完這句話,我哭倒在他懷裡,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聽他說,或是自己說,胃痛,肝痛,肺痛,總之,離心臟最近的地方都在痛……
半夜,我又發起了高燒,體內的火燒的我神智不清,我一直在說著糊話,夢中,一雙堅定的手一直握著我無措的手,卻怎麼也傳遞不了我想要的力量。
當我睜開眼時,江銘晟已經走了,洛慧坐在我旁邊,滿臉的擔憂——
“來茴,你這是怎麼了?”
“江銘晟呢?”我無神的望著她,整個人都是空虛的。
“他接了一個電話,急衝衝的走了,不過我來的時候他還沒走,就走了沒多大會。”
洛慧生怕我會以為江銘晟早走了,慌亂的跟我解釋。
我不再說話,洛慧受不了這樣的沉默,第一次在我面前發了很大的脾氣:“如果不能愛就不要愛了,這樣把自己折騰的死不死活不活的又何必呢?天下不是隻有江銘晟一個男人,喬楚飛呢?喬楚飛就挺好,我也看的出來他喜歡你!”
如果可以哭,我也不想忍;如果可以自私,我也不想退讓;如果可以懦弱,我也不想堅強;如果可以放手,我也不想繼續執著……
如果還有如果、我一定不會這樣選擇。
一整個上午我的眼皮一直在跳,中午接到江母司機老馬電話時,終於驗證了我慌亂不安的原因。
我打車急衝衝的趕到江家,面對滿屋的一片狼籍,我震驚了,地上到處摔的都是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江阿姨呢??”我顫抖的質問老馬,他無措的指了指樓上。
我一口氣奔到二樓江母的房間,房門是敞開的,遠遠的我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她,滿臉淚水。
“阿姨你怎麼了?”我緊緊的抱著她,一顆心砰砰劇烈跳動。
“銘晟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他恨我……他恨透了我……”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江母像個孩子一樣的在我面前哭,雖然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當這一天來的時候,我還是無措的慌了手腳。
“你不要難過,我會幫你勸勸他,他只是一時生氣,過後就沒事了,你是他媽,他怎麼生氣也不會氣你一輩子的!!”
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