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會顧慮的理由直戳她的軟肋。
女人哭倒在地,哭的心彷彿碎成了一瓣一瓣,她絕望而又淒厲的吶喊:“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只要走,我只要離開這裡……”
我什麼都不要了——這句話深深的震撼了我的心,到底是什麼樣的失望和絕望,能讓一個做母親的女人,說出什麼也不要的話?
關上窗戶,外面的喧囂與我無關。
心情本就低落,如今被這對爭吵的夫妻一攪和,愈發的難過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爭吵的過錯出在誰身上,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一個讓女人哭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一個讓女人絕望的男人連男人都算不上。
這一夜,我失眠了,這一夜,我第一次靠安眠藥麻痺了自己。
安眠藥的藥性很好,我睡的很沉,清晨窗外依稀走過的路人將我從沉睡中驚醒,看看時間,已經上午九點。
咚咚……房門被敲響了,我理了理凌亂的捲髮,邁步走了過去。
“請問你是姓季嗎?”旅館的老闆娘探頭詢問。
我點點頭,然後問:“有事嗎?”
“剛才來了五六個男人,問我們這裡有沒有住一位姓季的小姐。”
我的心咯噔一下,第一個念頭就是,江銘晟派人來找我了嗎?
“他們人呢?”我急切的詢問。
“已經到前面去問了,因為我不知道這些人的來路,所以我什麼都沒敢說。”
我折回房間拿出錢包,掏出二百元遞給她,然後交代:“麻煩你去追上那些人,就說他們要找的人就住在你家裡。”
老闆娘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看在手裡鈔票的份上,倒也是乾脆的應下了。
她帶回那些人的時候,我已經洗梳完畢。
“季小姐,江先生讓我們找到你的時候,把你帶回去。”領頭的男人畢恭畢敬的向我傳遞江銘晟的指令。
不知為什麼,看到他讓我想起了嚴無常,在很久很久以前,每次我玩消失的時候,每次找我的人都是他,也是像現在這樣面無表情的傳達江銘晟的命令,同樣的處境卻不再是同樣的面孔,或許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物似人非。
“我不回去。”簡單而又肯定的四個字,明知會讓他們為難,我卻還是用事不關已的態度說出來,只因為他們都不是我要等的人。
“季小姐,這樣我們很難做。”
我背過身,再一次肯定的強調:“你們難做是你們的事,我要堅持的是我自己的原則。”
說完我便疾步向外走,如果我等不到我要等的人,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有一天,我覺得沒有必要再等的時候,我會乖乖的死心。
當我在綿綿細雨的雙溝橋上見到江銘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