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問:“就這些嗎?”
“是的,很多話多說無益,若你不信,今天占卦的錢我可以不收。”
我拿出錢包,掏出二十元遞給了他,“不管信不信,錢總是要付的。”
離開了算卦的地攤,心情就那樣變得不好了,其實我完全可以當他在胡編亂造,可那些話盤繞在腦中,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他說我是個被愛囚的太深的女人,是誰囚我?林默嗎?時至今日我再想起他,心中已泛不起一絲漣漪,他還有那個本事將我囚在那份早已不值得的愛裡出不來嗎?
可若不是林默又會是誰?我那顆被傷過的心還會再愛人嗎?還會再對一個人執著嗎?
想起愛情,我覺得那可能是我沉悶歲月裡唯一不會再期待的東西。
回到憶園時,已是傍晚時分,剛一踏進別墅,嚴無常便一臉凝重的走向我:“季小姐,江總這兩天有來過嗎?”
“沒有,他已經好幾天沒來過了,怎麼了?”我有些奇怪的盯著他,他不是對江銘晟如影隨形的嗎?怎麼也會有找不到他的時候?
“江總不見了……”他面色沉重的不像開玩笑,但我卻覺得是他太緊張了,江銘晟又不是小孩子,還會丟了不成?說不定嚴無常現在火急火燎的找他,人家可能正躺在哪個溫柔鄉里快。活呢。
“他要出現時自然會出現,你找他做什麼。”
我略顯疲憊的向沙發邊走去,一點也不像嚴無常那般緊張,在我看來,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莫名消失,他江銘晟是絕不會的,他不把別人弄消失就萬幸了。
“有些事你不明白!”嚴無常眉頭緊皺,轉身就走,我聽他的話裡似乎有話,便趕緊追了出去,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等等。”
他停下焦急的腳步迴轉頭,臉上的表情依然凝重,“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疾步走向他,我疑惑的詢問。
“等我找到江總再說吧!”他似乎不願多說,眼看他就要拉車車門離開了,我忙開啟另一邊的車門,迅速坐了進去。
“季小姐,你這是要幹嗎?”我從沒見他如此不鎮定過,看來事態真比我想象的嚴重了許多,“你不告訴我,你今天走到哪我跟到哪。”
有些無賴的移開視線,我等著他是跟我坦白,還是帶著我一起去找江銘晟。
“我懷疑江總可能被人綁架了。”嚴無常無奈的嘆口氣,終於打算跟我坦白了,我一點也不懷疑他的懷疑,向來有錢的人有幾個不遭人暗算的,只是竟然連江銘晟也敢綁,這些人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
“果然是樹大招風,那你準備怎麼辦?”
以前我做夢也盼著江銘晟能被人綁架,可如今真的被人綁架了,心裡竟沒來由的一陣害怕,我不明白為什麼被綁的人不是我,害怕的人卻是我……
“暗算江總的人不是為了錢。”他說的很肯定。
我覺得疑惑了,哪有人不為了錢去綁架的,稍作片刻,我便茅塞頓開了,我怎麼忘記江銘晟跟黑社會有牽連的那件事。
“你的意思,綁架江總的人是為了私仇?”
嚴無常點點頭,我只覺得心一涼……
若為了錢倒是好辦了,江銘晟要多少錢沒有?這個世上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是事,但若是因為私仇那就不一樣了,況且江銘晟得罪過多少人,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知道是誰嗎?”他既然能如此確定綁架江銘晟的人不是為了錢,那說明他心裡一定對綁匪有了目標。
“李昱,你也認識。”
李昱?我大吃一驚,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那個氣死父親後又被江銘晟手下痛打的紈絝子弟,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江銘晟怎麼會落到他手裡?”我百思不得其解,嚴無常下車為我拉開車門,執意的說:“你先下去吧,這件事也只是我猜測,現在我要去做的事很多,沒辦法一一跟你解釋。”
我下了車,感覺心裡亂亂的,剛沒轉身走幾步,嚴無常在身後說了句:“季小姐,這幾天你多注意些,我怕那些人把目標轉移到你身上。”
沒等我問明白什麼意思,他已經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一整個晚上我幾乎沒合過眼,眼前全是江銘晟的身影,不明白為什麼折磨我的人遭報應了,我卻輾轉反側的睡不著,當夜幕的垂紗輕輕被掀起,時間劃到凌晨五點時,我為自己一夜無眠得出了最合理的解釋。
執著的人向來重情義,即使江銘晟曾經無休止的折磨我,我仍然還是看在三年肌膚之親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