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更會擔憂萬分。糟了,糟了!
其後兩天,我根本不敢接赫連意頻頻打來的電話,看到思姝更是不敢抬頭。而正當我絞盡腦汁,冥思苦想解決問題的辦法時,一個訊息又毫不費力地打亂了我的生活節奏。
那是赫連意出差而去的第十二天,我接到了公安局打來的電話,他們說找到了何兮。
“什麼?!”當我把警察的話一五一十地複述給白茅時,不出意料地換來了他的震驚與痛苦。
“要不要告訴赫連?”我左右為難,不知所措,“還是,把事情瞞下去?”
老白頹坐回皮椅中,臉色變得鐵青,這種面色,我只在白悠悠的葬禮上見到過。
“我想想…”他的聲音低微而絕望,“她…想必十分不希望與我們見面…”
“可是,真的不見面,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了…”我悲痛萬狀,感覺自己瞬間老了幾歲,“我們應該叫老師回來。”
“先不要打擾赫連,”白茅抬起頭,滿臉憔悴,“我們去看看何兮。”
與老白約定好,接到通知的第二天清晨,我們一起去了腫瘤醫院。一路上我與他沒有說過一句話,都因為接下來要面對的場景而緊張與心酸。
警察說,他們找到何兮時,她的母親剛剛陪放療結束的她返回臨時住所。見到警察時,何兮非常淡定,不待詢問她便交代了這所有的一切。
“她說她起初是打算竊取科研成果而懲罰赫連意,但是她很快病入膏肓,”警察同志在電話裡如是說明情況,“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話不假。何兮又不想報復任何人了,便把申請書以赫連意的名義投到了國自然委員會,大概愛還是多於恨的吧!她甚至跪下來乞求我們不要對任何人,尤其是你們,乞求我們不要洩露她的行蹤,她希望一個人平靜地離開。”
警察說,法律也講人情,更不會為難一個坦然承認錯誤的將死之人。何兮得了乳腺癌,是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