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磨人的力道，卻被一隻手按住，拖得又靠近了幾分。
“唔唔。”抗議的呻銀聲從她的紅唇裡吐出，帶著蝕骨的魅意，無意中撩撥了男人腦子裡最後一根弦。
轟，血液下湧，某個隱秘的位置開始漲得發疼。
凌莫寒嘴唇稍稍離開，大口喘著粗氣，手上的力道再也控制不住，一個用力，粗魯地將她從床底拽了上來。
嘶。身上無數道細密的小傷口被牽動，男人皺了皺眉，卻忍著沒出聲。
“你……”蘇小安被他下手的力道給弄醒了，朦朧地睜開眼，正看到面前一張放大的俊顏，男人正湊過來，兩片薄唇朝著她的唇壓了下來。
“不要。”
睡意全無，她頓時清醒了，拼命掙扎幾下，卻換來雙手被制住，腿也卡在床邊，她又痛又急又害怕，直直地看著男人的唇貼了上來，甚至忘記給出反應。
“你連線吻時都要這麼木麼。”
一記綿長的深吻過去，凌莫寒蹙著眉，顯然有些不滿意，看著她無辜茫然的眼神，狠狠又吻了上去。
蘇小安推拒不開，又擔心牽扯到他身上的傷，只能一動不動，僵硬著任由男人吻了個夠。
“乖，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我真想現在就要了你。”凌莫寒扶著她的身子，臉靠在她身前喘息了半晌，忽然一把推開她，冷冷道：“我餓了。”
蘇小安是真的不知道男人如此喜怒無常究竟為什麼，她甚至覺得無奈，難道他就一點沒聽進去她說過的話麼？
她要離開，而他現在，算什麼態度？
苦笑著低頭，聲音弱弱的，卻帶著倔強，“餓了你就找人去給你買啊，我又出不去。”
真不知道門口那些保鏢是做什麼的，簡直成專門派來看著她的了。
凌莫寒聞言，臉色又是狠狠一沉，“我要你親自去買。”
冷冽的語氣，沒有一絲商量的口氣，彷彿他最初開口的目的不是這個，只是臨時起意。
就因為她說要找保鏢，所以他才逼著她大冷的天氣，親自去買回來。
蘇小安沉默了一下，而後忽然抬頭，問道：“你真肯讓我出去？”
她要去買就必須要走得出這個門，至於走出門之後還會不會回來，她不敢保證。
凌莫寒斜眼睨了她一下，彷彿她未開口，他就已經一眼看出了她的底細。
“想趁機逃跑？”男人冷笑了一下，忽然伸手撿起一旁的手機，不經意地把玩著，口氣卻彷彿結了冰，“你想走也不問我一聲？我點頭了麼？”
他調轉過手機，劃過解鎖鍵，直接點開了相簿。
蘇小安看著他修長手指下的靈活動作，移到螢幕上的圖示，輕輕一點，她的心裡陡然升起一股不安來。
“你，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讓你看清自己的身份而已。”
他將螢幕移到她的眼前，不出意外地看著女孩忽然毫無血色的臉，突兀的笑了起來，笑聲在偌大的房間裡有些刺耳。
“寶貝，你太天真了，怎麼會以為我讓你出去，就是放你走了呢，我說過，只要我不點頭，你半步也別想離開。既然我敢允許你出門，難道你以為，我手上會沒什麼法子麼。”
他摸了摸下巴，將手機收起來，滿意地看著女孩安靜的樣子。
“乖乖聽話，快點去，快點回來，要是讓我操心多了，我難保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蘇小安渾身顫抖，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裡回過神來，她手捏住他的病號服，聲音顫地不像樣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拍了她的羅照，將她所有的不堪暴露在人前，難道就有什麼好麼。
“不為什麼。”男人如魔鬼一般笑了，“這些照片我手上有的是，隨時可以拍，隨時可以刪，具體怎麼樣全看的表現。當然，如果你有做我女人的自覺了，那這些照片自然就失去了意義。”
他很殘忍，清楚知道她的底線，所以就挨著那道線，狠狠地下腳，踩過去，碾壓著她脆弱的神經地帶，進退不得。
“還傻坐著幹什麼？我餓了。別讓我再說一遍。”
凌莫寒看著她近似服從的模樣，知道妥協了，或者說，是不得不妥協，只因她認識到了自己眼下的處境，唇角一勾，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甚至幾天來因為人生忽然失去目標所產生的空落感，此刻也被填補上。
他的心終於不再空蕩得厲害。好像找回了一絲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