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低語,又像是宣誓般,臉上的表情近乎虔誠。
“如果淮安真的毀在了我手上呢?”女人是不是真的都是這樣奇怪的動物,每次得到了許諾之後,都想要更多,在她們口中會有無數的可能和設想,但其實她們想聽的答案,只有一個。
她也不例外。
“江河拱手,為博美人一笑,又何妨。”他翻過她的手背,湊到唇邊,低低一吻,禮貌又剋制的落在自己的拇指上。可楚楚還是覺得被他觸碰到的面板滾燙得驚人,眼前的君長安清雋俊秀的臉上不復往日的疏離冷清,眉眼之間暖色一片,明明是像清茶一樣的人啊,卻讓她有了醉意。
思緒有些恍惚,眼前俊美的男人仿如真是那穿越千年而來的貴家子弟,形容落拓,氣質雅然,而天下為她拱手。
她何德何能……
抽回手,不動聲色的縮回被子裡,她清咳了一聲:“你,快去公司吧,這些策劃的事,夠你忙的。”
君長安掩去眼底的受傷和無奈,起身退後:“中午沈寒過來陪你,我不回來了。”
他暫時,還是不回來的好,不過想來他也會忙著回不來。
楚楚點了點頭,目送著他走出門,眼底微微黯然。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真是何德何能,能得到君長安這樣的人的傾心相待,想想都覺得自己上輩子是拯救了世界,可她卻只能還他無關風月的情……
……
沈寒來的時候,她還在睡,醒來時就看到床頭櫃上擱著的飯菜和藥,還有靠著椅子坐在一邊玩兒手機的沈寒。
“醒了?”沈寒快速的按下幾個鍵,然後把手機隨手放進兜裡,“我去幫你熱熱。”
“不用了。”楚楚伸手試了試飯菜溫度,還熱著,看了眼邊上的藥汁,“幫我溫下藥就好。”
將藥熱好端回來時,楚楚已經放下了碗筷,沈寒看了一眼沒動多少的飯菜,皺眉:“君總說,如果你不認真吃飯養好身體,釋出會的事,就推遲。”
楚楚抿了抿嘴,端起飯碗很是勉強的多吃了些,喝過藥,擦了擦嘴,她看了沈寒一眼,沒有說話。事實上,這些天,她是第一次見沈寒,因為她情緒不怎麼穩定,所以一直都不想見他,今天是君長安做了決定她沒來得及攔下,所以就導致了沈寒出現在這裡。
沈寒被這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嘆了口氣,他拉過椅子在一邊坐下:“我承認,我知道言之哥和那個女人的事。”
“但我也是在你回國的前夕才知道的。”看著楚楚已經微變的臉色,沈寒趕緊補救的解釋道,“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淮安,和言之哥的聯絡並不多。”私生活上的聯絡真的不多。
看著楚楚微微鬆動的神情,沈寒繼續開口,又恢復了往日的大大咧咧百無禁忌:“男人嘛,都是這樣的,逢場作戲……”
“沒有哪個男人是不偷腥的,有的時候出於應酬,有的時候……”
“沈寒。”她抬頭,冷然打斷他的話,“在各種女人之間曖曖昧昧的遊戲,很好玩嗎?”
怎麼又說到他身上了……沈寒揉了揉太陽穴:“言之哥和我不一樣,他也就碰過這一個,還都是因為生意場上的需要。”
“還有生理需要吧。”她諷刺的一笑,“我知道他不愛她,但他也誰都不愛,如果非要找個答案,那他最愛的,是自己。”
“楚楚,你太偏激了。”沈寒很是費解,不贊同她的話,“你一回國言之哥就和那個女人徹底斷了聯絡,這次如果不是簡氏跌得太慘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而且言之哥已經被表叔收拾得很慘了,連帶老爺子的施壓,簡氏已經很困難了。你哥還把他揍了一頓,現在他人都還在醫院。”到底是表親,關係不比尋常,想到簡言之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色,再看看眼前楚楚也是一臉的病容,沈寒嘆了口氣。
“他住院了?言……”楚楚猛然止住了話頭,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懊惱的用力咬了咬舌尖,憤然道,“與我何干。”
“你們兩又是何苦來哉。”沈寒哪裡能沒聽出楚楚那句沒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語氣也越發的無奈起來,“你應該理解一下言之哥,不就是一個女人麼……”
“沈寒,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見了那個深愛的人,你就會知道曾經的這些放浪形骸的荒唐有多傷。”她有些失神的搖了搖頭,眼底換上一抹決絕。聲音了有著不符合年齡的蒼涼,頓了頓她才接著說道,“作為你的好友,我希望你,永遠不要遇見這個深愛的她。”
因為那些過往,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