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執意留下關於他的血脈。”微笑依然的她溫柔的撫摸小腹。
“……”
“其實我明白自己的決定即自私又不負責任,害苦的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但我依然不願捨棄,只因這是我唯一能留住與他的聯絡回憶。”淡笑間她輕易對他說出了,收藏在心不願他人探索的秘密。
也許對曾經知道她愛過的人是誰的他來說,這根本程不上屬於秘密。
“你怎麼那麼傻啊。為了他值得嗎?”獨立養活一個孩子,為的居然是一點回憶?
她到底愛他有多深啊?
值得她這樣無怨付出?
“誰說為了他!我這是為了自己,假如不是考量了自己這孩子我是不會留下的。”
“你說你自私,假若你真的是自私自利,你又怎麼會放棄利用孩子栓住他的機會。”
他又怎麼會不懂?
她不過是一個事事往身上扛,標記自己是壞人的傻丫頭。
就是她這份傻勁,才令他久久不能把她放下。
“……”她心臟漏掉一拍,眼神閃躲無言以對。
君延謙的幸福她絕對不會去破壞。
魂牽夢縈她甘願獨自承受。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他根本沒資格去責備她的不顧一切。
“走一步算一步。”她還沒去想將來那麼長遠的問題。
“……”
她回想起上次柳映兒向她打聽的事於是。“景信向你打探一個人。”
“誰啊?”只要是能力所及他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沉翰。”也不管唐不唐突,她毫不拐彎抹角說。
“他?據我所瞭解你們……。”他們並沒熟悉到互相打探下落的地步啊。
“柳映兒你還記得嗎?”她試圖勾起他的記憶。
“牢記在心,沉翰為了她日漸憔悴最終為治療情傷,不得不背井離鄉至今在外闖蕩,不願回到這令他傷心的國度,怕的就是往日情傷湧泉而來再次挑起悲傷情事。”沉翰受情所傷的肝腸寸斷不比他淺。
她傷他也如出一轍啊,他時至今日還無法釋懷嗎?
那剛才她所提及的無疑是在他心中捅上一刀吧。
“看來你對她成見頗深啊。”畫之晴略顯愧疚。
“只是不敢恭維。”對於心機女他起不了好感,甚至厭惡。
沉翰當時為了柳映兒與家裡人鬧翻,甚至毅然選擇放棄繼承人的身份,求的就是與她相濡以沫白頭相守。
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柳映兒就露出了,她鐵石心愛慕虛榮的嘴臉面目原形,她絕情的拋棄了甘願為她放棄一切的沉翰,轉身投懷送抱另一名貴族公子。
“……”
“離開了沉翰,她如今的生活更加的金碧輝煌吧。”易景信說。
“或許一切都不如你所想的吧。拿起鋒利刀子傷害自己放在心窩裡的人,持刀者必定比受傷的人承受更多,來得更痛徹心扉,事與願違的事多不勝數也只有局中人才懂自己的用心良苦。”她表面上是說柳映兒的事情,實際裡卻有意無意的解釋當初的無心之過。
“絕情的把人刺傷了再塗上蜜糖不覺的虛偽嗎。”口腹蜜劍的痛楚無人比他更清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畫之晴難免將往事混合,將其包攬在身。
他耿耿於懷的何止是柳映兒一事,恐怕她傷他一事梗在心裡頭無法卸下吧。
她當初做的事對他始終是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痕,終是有愧於他啊。
相見留下抱怨,倒不如少見一分換來平靜,讓無情年歲淡化傷痕。
“也對,若是有緣終歸相見。”她不該勉強。
“……”
“景信千言萬語只希望你一定要幸福。”
“……”他想象不到的是現在最赤誠真誠懇笑容面對自己的她,鋪墊著永不相見。
“時間給我們最好的就是遺忘。”她最翼望的是,他能夠走出她遺留給他的回憶。
“時間真能帶來遺忘嗎?”
“……”
“假如時間是世間治療的良藥,你戀戀不忘又代表什麼?”
“他給我的時光不是傷,是一場人生最美好,最值得收藏的回憶歲月,即便是回憶也甜如蜜。”
以前她執意於忘記,是偏執。
發生那一夜之後她也就想通了,她與君延謙的歲月記憶慢慢回味。
曾經執著於遺忘,早已煙消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