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陳相宜才明白,陸郗辰對她的好,只是對朋友的尊重。
而陸郗辰對艾夏的好,是喜歡,是愛。
陸郗辰握著電話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陳相宜的問題,轉而說道:“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以後不要再聯絡艾夏。”
說完,陸郗辰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主動給陳相宜電話就是顧及了當初他們還是朋友時的情分。
陸郗辰之所以答應幫助陳相宜又結束通話電話,是因為他要讓陳相宜知道凡事都要適合而止。
他幫助她,也只是幫助這一次。
他和她之間的界限,還是很分明的。
就像溺水的人對於來就她的人總是萬分的依賴,她會為了讓自己活命不惜把救她的人踩在腳下。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掙扎。
陸郗辰給陳相宜掙扎的空間,但是剩下的所有,都必須掌控在他的手裡。
那一條簡訊,陸郗辰看過之後,就刪除了,所以艾夏才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不想讓艾夏煩心……還有自責。
如果,他今天打給陳相宜的電話是陸江白接的,艾夏對陳相宜真的是要愧疚一生。
他把艾夏要煩惱的事情,都包攬給自己了。
明天,該是他和艾夏坦白所有事情的時候了。
六歲那年的事情,他記得,艾夏卻忘記了。
那一條手鍊,他一直儲存著,艾夏呢?
會不會已經忘記,曾經她把自己最喜歡的手鍊送給別人了呢?
陸郗辰,就是艾夏一直在找尋的星星。
是天空中最閃亮的那顆星。
☆、1730。第1730章 言卿,別再讓我看到你這樣。
——*——
巴黎,King酒店。
沉靜的夜空下,總有些不安靜的地方。
也總有一些人,表面安安靜靜,可心裡卻是各種小情緒。
從‘見完’艾夏回來,季流年的情緒就是低沉很失落。
這是他身邊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的。
季流年倚在沙發上,失神的望著天花板。
而他面前放著一個酒瓶子,還有兩個高腳杯。
他想喝酒,他很想痛快的喝醉一場,說不定,他在夢中還會再遇見艾夏。
說不定,夢中的艾夏會對他笑。
還有一聲聲清甜的呼喚他流年、季流年。
可,他的身體狀況,不准許他喝酒。
而他,為了能安好的見到艾夏,也一直忍耐著。
每一次心情煩悶,他都會吹吹風,吹冷風總會讓人變得清醒。
好幾次下著大雪,季流年都站在雪中吹風。
冬天的風那麼寒那麼烈,季流年都忍受住了。
可,今天,季流年覺得自己壓抑夠了。
酒,會上癮了。
想念一個人也是會上癮的。
兩者相比之下,他對一個人的想念敵得過他想喝酒發洩情緒。
季流年抬手揉了揉眼睛,冷笑一聲,把桌上的酒踹倒了。
瓶子碎成渣,裡面猩紅色的液體自然也流了出來。
很快的,整張地毯都被浸一溼一了。
季流年淡淡的看著地毯上的玻璃渣,他目光在找尋著什麼,視線定格住之後,他彎腰把一塊比較完整的玻璃撿起來。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開啟。
季流年的動作頓住,他抬眸看過去,是一個高貴冷豔的女人,面上畫著精緻的妝容。
那個人穿著一件紅色抹胸長裙,裙子到膝蓋上方,腳上踩著一雙七八公分的水晶高跟鞋。
女人塗著鮮紅的口紅,唇角彎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大眼睛被墨黑的眼線勾勒的十分魅惑人心。
女人高傲的站在門邊,冷冷的看著季流年,她什麼話都未說,她的氣場卻蓋過了所有的話。
季流年和她對視了幾秒鐘就收回了視線,他低頭把手中那片玻璃上沾著的一朵花瓣取了出來。
原來,季流年剛才的動作,不小心把桌上鮮花給弄‘傷’了。
季流年隨意的搓搓手,把手上的酒漬整理乾淨,就站起身了。
他對那個女人禮貌地笑了笑,“珏姐好。”
面前這個性一感的長一腿御姐就是闞(kan)珏(jue)。
闞珏邁著步子,走到季流年的面前,腳步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