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對,如果是拆遷,全家人應該興高采烈的才對,為何每個人都愁眉苦臉。
我朝著他們走了過去,我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那幫制服說,這次是公路拆遷,補償的標準不能按房地產的標準來,只能按民房的標準,而且我們樓上這三層是違章搭蓋的,所以沒得賠償,只有下面的三層有產權,能夠賠。”我媽補充了一句。
“怎麼會這樣?”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樓上的這三層沒產權,我是知道的,因為整個村都是這樣的,申請了三層的地契,建起來三層之後,又往上建三層,沒有產權的,但是在農村裡,一般是不會有人來管。
這不說要拆遷,這三層就沒得補償了。
我心裡猛然咯噔一下,這特麼的會不會是那個王科長搞的鬼?我的心砰砰直跳,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為什麼就我們家要拆遷,其他的都不要?
而且我們邊上的空地那麼多,足夠建公路的,他媽的,為何選擇在我們家這個位置?
這時候我爸開口了:“他媽的,要是按他們說的這樣子來補償,不僅不賺錢,甚至還可能賠本,我們去年才建的房子,今天特麼說要拆,是不是有人在搞咱們家?”
連我爸我感覺到了,肯定就是王科長那王八蛋在搞鬼了。
我說:“爸,他們有出示證件或者檔案嗎?”
“有,證件是城建局的,檔案在這裡。”我爸指著桌子上的一份檔案。
我走過去一看,上面蓋著城建局的大章,青姐跟我說,王科長就是城建局的,這不明擺著的嗎?他濫用職權,整出這份檔案,想拆了我家。
我現在有點怕了,不管怎麼樣,現在王科長是以公職部門的力量來對付我,我怎麼去應對?
如果這些檔案都是真的,我們要是反抗的話,那就是暴力抗法了。
那王八蛋飛哥說的,王科長已經準備好了對付我的招數,那應該就是砸江豪的公司,還有想拆我們的房子了。
一個黑的,一個白的,真他媽陰險。
我拿起檔案,掃了一眼,說是讓我們三個月之內搬遷完,底下三層有產權的六百平米,一千五百塊每平米,總的是九十萬,上面沒產權的六百平米,三百塊每平米,就是十八萬,總的能賠一百零八萬。
可現在我們每個月就能收一兩萬的房租,幾年就能賺回一百零八萬了,這已經不是錢的事,而是這房子現在是搖錢樹。
我猛然想起之前老貓給我留了一張名片,也就是跟虎牙在一起的那個城管副隊長,他應該能幫我查到點什麼東西,所以我趕緊找出了他的名片,他的大名叫鍾南山。
電話接通後,我開門見山的說:“老貓,我是林齊,還記得我嗎。”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賣不良書籍的那小子,還開了虎牙的瓢。”老貓邊說邊笑。
“老貓,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我現在有事情要你幫忙。”我焦急的說。
“你說。”他聽我的語氣焦急,馬上正經了起來。
“你們城管隊,應該也是城建局的一部分吧。”
“是,是城建局的執法力量。”
“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我家是不是真的要拆遷,你在系統裡能找到嗎?”
“拆遷,我去,恭喜你啊,小齊,一拆遷下去,你們可以一輩子都不愁吃穿了。”老貓的語氣很激動。
“不是這樣的,老貓,我得罪了個人,他好像是城建局裡的一個科長,我怕他是藉機搞我們家,所以弄出拆遷這出戏,這特麼的,我們家六層樓,總的一千兩百平米,才要補償一百零八萬。”
“不是吧!這不是白菜價嗎?你把你家的地址發給我,我幫你在規劃局找找,然後在我們局裡也偷偷問一下。”
“好的,謝謝你了,老貓,有了答案,趕緊回覆給我。”說完,我掛了電話。
我爸媽,還有林雙林了全部看向了我,目瞪口呆。
我特麼傻眼了,突然記起剛才說漏嘴了,說是我得罪了科長,才要導致拆遷的。
“我特麼打死你這個敗家子。”我爸抓起菸灰缸就朝著我砸了過去。
我一低頭,啪的一聲,砸到了牆壁之上,玻璃渣子四濺,裡面的菸灰飄飄灑灑。
我撒開腿就朝著門外跑去,要是被我爸抓住,他能把我打死。
好不容易逃出了家,我還能聽到我爸的咆哮聲。
手機來了簡訊,我開啟一看,瞬間石化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