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掛了電話之後,江豪問我情況怎麼樣,我搖了搖頭,把寸頭說的都告訴他了,果然如同我想的,江豪也不贊成去西區。
而且我把寸頭的分析也告訴了他,說城東老九肯定會獅子大開口的,被打傷的人,還有拜山頭的紅包,絕對是漫天要價的。
江豪撂下一句話,他說大不了不開了唄。
只是他又有些不甘心,憑什麼他籌劃多年的夢想,馬上就要實現了,卻被人生生的阻止了,他說他不服。
他說大不了照常開業,那些人再來的話,他再搞死搞殘幾個,只有做到比別人更狠,別人才會怕他。
江爺爺大喝一聲,罵了他一頓,他才壓下了火氣。
只是這和頭酒都訂了,邀請函也發出去了,對方也接受了,如果不去,那不是都白忙活了。
第二天晚上的五點,我和江豪,還有江爺爺,總的三個人前往海濱漁村。
去的人不能太多,如果太多的話,顯得沒有誠意,但是一般對方赴宴的人,即便在宴會上不滿,談不攏,也不會當場動手,因為設宴之人一般都是沒帶幾個人的,以多欺少的話,會被人笑話的。
所以即便談不攏,要打也要另約地方。
不過聽江爺爺說,有些怕死的頭頭,即便自己沒帶多少人,也會讓和事老帶多一些人,有的甚至讓自己的手下冒充成和事老的手下,進入和頭酒宴,這樣自己也比較有底氣。
我們到達海濱漁村的時候,才六點,約的時間是七點,對方會壓著點來,絕對不會早來,但是遲到一般也不會。
我和他們爺孫倆坐在一張桌子上,三個人覺得有些彆扭,而且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
這和頭酒擺了,但是沒有和事老,一會談事的時候,絕對被動,如果不同意城東老九的條件,那樑子就更大的,但是如果他提的過分要求,我們該怎麼辦?
“要不你們兩個回去,我一個人留下來就行了。”江爺爺看我們兩個實在的太彆扭了,所以開口讓我們回去。
“爺爺,您說啥啦!”江豪一下子就冒火了,他說:“大不了就不開店了,權當給他們道歉算了,不過他們提的醫藥費啥的,我肯定是不會接受的,大不了打一場。”
“對,大不了打一場。”我也附和道,因為我也感覺窩火,貌似自己挖了一個坑,然後自己跳下去之後,發現後悔了。
現在能做的是,要嘛爬出來,要嘛把對手也拉下坑,要死一起死。
七點的時候,四輛小轎車在海濱漁村的門口停了下來。
有兩輛是商務型的,一輛別克GL8,一輛本田奧德賽,每輛車上下來七個人,而前面的賓士車和路虎則只各下來四個人。
他們朝著大廳這邊走來,江爺爺讓我們別動,他則是站了起來,朝著來人迎了上去。
帶頭之人留著大鬍子,身材魁梧高大,一雙鷹眼彷彿能看穿人的內心,而兩道劍眉更是增添了幾分殺氣,一頭梳得油量的頭髮往後拉,看起來很有型。
他帶著人上下打量著江爺爺,江爺爺文文一笑,也沒說話,就朝著主桌做了個請的姿勢,這人便帶著人往主桌而去。
他們的人相繼落座,佔了三張桌子,我見那接受邀請函的中年大漢就跟在城東老九的身邊。
“你跟他們是什麼關係?”城東老九指著我們,問向江爺爺。
“一個是老朽的孫子,一個是他的朋友。”江爺爺微微笑說,泰然自若。
“你們就來三個人?那誰來當和事老呢?”城東老九饒有興趣的問。
“不用和事老,我孫子開店沒先拜山頭,這是他的錯,所以我擺酒向您表示歉意。”江爺爺也沒多說廢話。
“擺和頭酒的主意應該是你出的吧,既然你知道擺和頭酒,這規矩應該懂才對,沒有和事老,你就不怕我們欺負你嗎?”城東老九戲謔的說。
江爺爺自信的笑笑,而後掃了眼前的這些人,他說:“還真不怕,就您今天帶的這十來個人,對我們爺仨真構不成威脅!”
“狂妄!”邊上兩個桌子的年輕人同時拍案而起,就要向江爺爺衝過來,我和江豪也同時站了起來,護在江爺爺身前。
那個接受邀請函的大漢突然舉手,制止了那十來個年輕人,輕喝一聲:“都他媽給我坐下,對前輩不能無禮,前輩屈尊擺和頭酒,你們不得放肆!”
一語出,所有人都啞了,就連城東老九也不解的看著大漢,大漢說:“前輩說的話絕對不是吹牛,我在前輩的手底下估計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