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害怕從此就沒有機會可以服侍爺了。”
顧騁卻是仍然噙著笑,連聲調都揚了起來。還是那麼一句話,說道:“她還就是這性子,那又有何不可。隨她意便是。”
“爺!”紫月聽著顧騁的話,心裡頭徹底地慌了起來。
剛開始,她還有些懷疑,這麼多年下來,即便自己最得爺的歡心。但她也知道,這正房之位,還遠得很。
她便也想著,或許真有可能如芳兒所說,是那女人欺瞞自己的。
可是如今聽著,爺不但真的有意要立她為正妻。更是願意隨著她的性,一併休了其他的女人。
那些個妾都尚且容不下了,又何況自己一個通房呢。
紫月心中懼怕。她原本不過只是府裡的一個丫鬟,仗著爺寵愛才有了幾分地位,在府裡也抬得起頭做人。
這麼些年下來,也得罪了不少爺的女人。
之前還能有爺撐腰,可若是爺的寵愛都被那女人奪去。自己的日子怎會好過。
那些個能做到妾的女人,都是有幾分背景的。若是成心想要對付自己,豈不都只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紫月想著,身子都不由得有些抖了起來。
她“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聲音裡頭帶著哭腔,說道:“爺,紫月服侍了爺這麼些年了,爺難道忍心就因為其他女人的一句話,便要趕紫月走嗎?況且那個女人,性子如此執拗,又傷了爺好幾次,原本都不配做爺的女人,若是爺如此由得她胡鬧,將軍府定要亂成一鍋粥了。”
紫月說著,眼淚也“噌噌”地往下掉著,委屈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她連自己的哭聲也控制得小女人一般讓人憐惜的委屈聲調,她知道,平素裡在將軍府中,她犯了什麼錯誤,只要如此跟顧騁哭上幾句,他便也捨不得怪罪自己。
如今,她便也以為仍會如此。
可是顧騁卻顰起了眉頭,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神色,分明是厭惡之情。
他說道,語氣裡頭雖然沒有怒氣,可是聽來卻是滿滿的冷意,讓紫月的心都涼了一大截。
顧騁看著她,說道:“紫月,我在想是不是平常,我太過寵你,把你寵上天了。”
“爺……”紫月聽著顧騁的話,哭腔又上了幾分,臉上更是哭得梨花帶雨。
可是顧騁卻打斷了她的話,徑直說道:“你要知道,我再怎麼寵你,你也只不過是一個通房的丫鬟而已。怎麼,真當這將軍府是你的了?”
“紫月、紫月萬萬不敢吶。”
“哼,你不敢,你從前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只不過我沒有閒心,便由得你鬧了。但是那個院子裡頭的女人,你惹不起。她想的若真是如你所說,我將軍府裡所有的女人,我都可以休了,也包括你。”
顧騁說著,冷笑了一聲,也不再看跪在地上哆嗦著不敢開口的紫月,復而靠到了浴桶上,閉上眼說道:“你回去自己好好反思反思,早該收斂你的性子了。”
“是是,爺教訓的是,紫月這就退下了。”紫月慌忙站起身來,也顧不得膝蓋的疼痛,福了福禮,便快步退出了房間。
直至出了顧騁的院子,紫月才鬆下一口氣來,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的害怕稍稍地消退一些。
這麼多年,她早該知道,這男人,變臉變得比天快。
一旁的芳兒見著,快步走了上前,說道:“姑娘,怎麼了?”
紫月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伸出手來讓芳兒扶住自己,便往自己院子裡走去。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像剛才那樣害怕過,從那個女人出現開始,她在爺心中的地位便已經淪為了和其他所有女人一樣。
紫月深吸了一口氣,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的步子慢了下來,側過身看著一旁的芳兒說道:“芳兒,你找著機會幫我傳個口信給那女人。就說、就說爺這個人的心思也是說變就變,我憐惜她,若是真不想去那將軍府裡待著,我能幫得上忙的,定然會幫。”
芳兒聽著,心裡頭有些疑惑,可是卻也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嗯,奴婢記得了。”
秦阮昕這邊,很快便接著紫月的口信。
她知道她早晚會答應,但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如今幫手也已經有了,便只差一個時機了。
秦阮昕好幾天便都只好生地待著,跟燕兒說話也比平時多了幾分,努力找尋著所有有用的資訊。
顧騁留在束城也是為了辦事,可是